上眼睛等死。
一場風波就這麼平息,易丞雖然不用去寧夏,可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平安度過冰塊的考驗。欲知在經過冰塊考驗的易丞是否還能活著,且聽下回分解!
二十五、半夜的車禍
螢幕上顯示著亞里士多德形而上學理論的綱要,易丞站在講臺上,手裡拿著話筒,一邊播放幻燈片,一邊向同學們解釋所謂的“物理學之上”和“物理學之下”。他拿著粉筆,轉身寫出幾個重點,再回身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同學偷偷溜進教室,坐在最旁邊的位子上,還妄想借前面男生的頭來擋住自己。易丞多看她幾眼,發現那居然是古以簫。
她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易丞不動聲色,繼續用平板的語調講課,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冷漠得好像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他關心。
古以簫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盯著易丞。呵,他還是那副正經的樣子,裝得跟真的一樣,要是她不認識他,還真會被他嚇住呢。這該死的兩面派,每次見到他這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古以簫就忍不住想去捏他的臉,好扯破他不苟言笑的假面具,然而,考慮一下他在學生心中的形象,還是放過他吧。
易丞猛然想起,再過幾天就是古以簫的生日,女魔頭誕生的日子。易丞仍舊清楚地記得,自己在經歷了冰塊的考驗之後,古以簫坐在奄奄一息的他身上,告訴他這個訊息。
下課鈴悠然響起,同學們紛紛收拾書本離開,古以簫坐著不動。易丞見她沒有要走上來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他也不好上前去跟她說話,於是先去洗手間洗去手上的粉筆灰,他不想一手澀澀的粉筆灰,去上下一堂課。
“易丞。”古以簫站定,叫了他一聲。
“以簫……”易丞剛想問她來學校找他有什麼要緊事,忽然雙目一瞪,猛然發現——“這裡是男洗手間!”
“自從嫂子生了寶寶,全家人都圍著古點點(古以笙兒子的小名)轉,沒人在乎我了。”古以簫彷彿沒聽見似的,哀怨地望著他,可憐兮兮地說,“今年爸爸也不給我過生日了,說等到小不點滿半週歲的時候一起辦。”她忽然怒氣騰騰,握拳,“開什麼火星玩笑!我古以簫誕辰二十三週年的重要日子,怎麼能跟小不點的半週歲酒一起辦!是他半週歲,又不是我!”
“呀!”一個男生剛從WC隔間裡出來,皮帶還沒扣好,看見一女的站在洗手間裡,不禁大叫一聲,雙手拉緊褲腰帶,好像對方隨時會撲上來一樣。
古以簫雙眼一橫,怒瞪那倒黴的男生,“要方便還不快進去!”
“哦。”那男生如夢初醒,又轉身進去。
“爸爸真是重男輕女,有孫子沒人性……”古以簫繼續抱怨著。
那男生又開啟門,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可是我已經方便完了呀……”
“羅嗦!”古以簫又一眼瞪過去,“給我再方便一次!”
“哦。”男生又把門關上。
“易丞,還是你最好了……”古以簫撒嬌道,偎進易丞的懷裡。
易丞的眼角抽動著,半天不給個回應——他哪裡好了?他好像也沒表示什麼意見吧?另外,在男洗手間裡撒嬌,好像不太合適吧?見古以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他乾脆一把拉起她,把她帶出男洗手間,走到樓梯下的隔間裡。
“你會陪我過生日麼?”古以簫摟著他的脖子。
“會。”易丞心想,這丫頭八成又想出什麼不正常的點子來慶祝自己誕生二十三年了。他覺得,自己那天很可能出大丑。
“太好了!”古以簫狠狠親了他一下,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
然而,一切好像沒那麼順利。生日那天,古以簫坐在餐廳裡等了易丞兩個小時,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沒有接,也沒有回電。古以簫自己叫了一份魚排,默默地吃著。她這些日子確實受到忽視,只想找一個人和自己過生日,那個人就是易丞。以前的生日,都是和家人一起過的,哥哥古以笙會做一大桌好吃的,爸爸會買一個大蛋糕給她。今天,家人問她要怎麼過生日,她說自己和朋友過,讓他們照顧好古點點。
易丞為什麼沒有來?他以前從不遲到的。
“這麼寂寞?”一個人在她對面坐下,手裡端著一杯紅酒。
“是你?”古以簫抬臉,只見黃家富勾著嘴角,一臉興味地望著她。
“你也一個人嗎?”黃家富的詩情一下子爆發,“啊!人生,總是在寂寞和孤獨裡默默前行,猶如紅燭的熱淚,猶如黑狼的嘶鳴!這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