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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幕恰好被進屋的卡伊看的正著,卡伊二話不說衝上來就對路米亞一拳,並惡狠狠地怒吼道:“你想做什麼,路米亞!”
平白無故受了一拳頭,路米亞退後幾步,感覺整個腦袋都在疼。
他依然震驚,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朱利爾斯和暴怒的卡伊,然後低頭望著手裡只剩下繩子的獸牙項鍊,狠地一咬牙,憤懣地衝了出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兩人。
“你沒事吧?”等路米亞離開,卡伊來到朱利爾斯身邊,摸摸他的腦袋,擔心地問。
搖了搖頭,朱利爾斯說:“沒事……”眼神慢慢轉向屋外,“路米亞怎麼了?”
“誰知道那傢伙!再讓我看見他,我還揍他!”氣呼呼的。
“他那條項鍊好像壞了。”若有所思,朱利爾斯說。
“也許是他自己弄壞的。”卡伊回答。
朱利爾斯沒有立即回話,他想起了剛才的事。
就在路米亞搖醒自己之前,他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用力扯碎了別人的東西,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夢境太模糊,他記不清畫面和經過,也不記得對方是誰,卻沒想到路米亞居然來找自己對峙?
難道是自己?
不,怎麼可能。
他握緊手腕,暗自搖頭,卻不經意看見自己的鞋子……鞋底是溼的。
他愣住了,急忙轉身過來,問卡伊:“卡伊,我剛才出去了嗎?”
奇怪的看著朱利爾斯,卡伊說:“你一直在裡面睡覺,怎麼會出去呢?”
一直在睡覺?
莫名的安心,可又覺著不大對勁,突地瞥向手心的黑痣,也不曉得是他多心還是真的,他看到,手心的黑痣,居然有點兒往外擴散。
倒抽一口冷氣。
覺察朱利爾斯不大對勁,卡伊忙問:“你怎麼了?”
搖頭,聳肩,朱利爾斯輕聲說:“沒什麼。”可眉宇間遊離著不安的情緒。
他想更清楚的問路米亞發生了什麼,可第二天,甚至第三天,路米亞都沒有回來。
發生了那樣的事,卡伊本想立馬走人,但考慮到朱利爾斯傷還沒好,只好繼續暫時忍耐幾天。
每天,卡伊除了打獵就是陪在朱利爾斯身邊,寸步不離,生怕出現閃失。
這天,上藥的時候,眼看朱利爾斯的傷漸漸好了,卡伊卻微微失了神,手停在一半,沒有繼續下去。
“卡伊?”注意到這點,朱利爾斯便喊了喊他。
立即回神,卡伊晃晃神,又握緊了朱利爾斯的手一些,他抬起眸,緊張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要喝水?還是餓了?手很痛?要不要我找藥師過來看看?”
見卡伊這麼神經質,朱利爾斯笑了出來,他說:“我只是看你失神,才叫你的。”
“我失神?”
“好像在想什麼。”
定定看著眼前人,卡伊停了會兒,驀地貼近朱利爾斯,輕柔地抱住他,說:“笨雌性,我想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炙熱的體溫和令人安心的聲音令朱利爾斯放下心,“什麼?”
糾結很久才開的口,卡伊慢慢說道:“我的家鄉很冷,也很荒涼……那裡除了冰雪幾乎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人。這跟你之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樣,也許你會覺得很難過寂寞,也許你……會想回家。”
說到最後一句話,卡伊的心停了,他屏住呼吸。
“如果是這樣,你還願不願意跟我走?”
這個問題卡伊拿不定主意,如果朱利爾斯拒絕,他大概會很難過,但如果朱利爾斯不拒絕,他也會感到不安,因為朱利爾斯是他的雌性,他希望給與他最好的生活,甚至比在中部部落還要好,這樣能使他不那麼想家。
然而,卡伊比誰都清楚,雪山是個什麼樣子的地方。
那裡嚴酷而貧瘠,雌性很難生存下去,更別說現在是個被廢棄的村子。
想起帶朱利爾斯回去最開始的打算,其實他沒有想太多,大概就想等朱利爾斯生下孩子獸化之後就丟棄他。
但,現在他不得不考慮得更多,他甚至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帶朱利爾斯去北方而不是向著相對富饒的南方而去。
正當卡伊懊惱不已之時,朱利爾斯輕輕反握住他的手,抬起眼,說:“雪山是卡伊的家鄉對吧?”
“是的。”輕聲回答,但不明白朱利爾斯的話。
點頭,朱利爾斯回答:“那麼就沒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