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嚴山松的那個信封不客氣很多很多。裡頭都是以前聖誕做鴨時的宣傳寫…真。聖誕以為在轉鴨頭的時候已經將底片都消滅乾淨了,怎知嚴女王不知從哪裡弄來了,簡直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其實這些是嚴女王從邵少空那兒得來的。邵少空雖然喜新厭舊,但為了炫耀戰績,還是會將過往獵豔的痕跡留下,只是檔案越積愈多,便懶得翻看。倒是被嚴女王鑽了空子,派人偷了聖誕的豔…照出來。
嚴女王說:「你是名人,小松也是名人,你應當知道這些照片洩露後,對你對他會有什麼後果。」
聖誕只感覺到手術的傷口隱隱作痛,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嚴女王寫了一張支票,往那堆照片上一丟,懶懶地說:「不打擾了,保重。」說著,嚴女王就踩著高跟鞋搖搖擺擺地走了。
嚴女王正是躊躇滿志,邵少空成功脫身,邵董依約低…價出…售了部分股權給嚴女王。加上之前秘密收…購的股份,嚴女王已經是飛揚航空的最大股東了,邵董卻仍矇在鼓裡。只要季小姐嫁入嚴家,那麼家事也都解決了,叫嚴女王如何不心情愉快呢?
心情不愉快的大概是嚴山松。他一個人走到了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後,轉過頭卻發現白雪坐在窗邊的位置上。嚴山松感覺到,白雪的心情也十分不佳。嚴山松慢慢地走過去,輕聲問道:「白雪?」
白雪這才抬起頭,見到是嚴山松後,不覺微笑:「嚴大狀,請坐!」
嚴山松苦笑著坐下,啜了一口咖啡。
白雪問道:「聽講你為了專心籌辦婚禮,將官司轉交給了別的大狀,是嗎?」
——這不過是搪塞的藉口!嚴山松是為了保護聖誕,被迫退出了這單官司。
嚴山松輕輕嘆了一口氣,問:「聖誕一定很惱我吧?」
「不知道呢,他已經離職一段時間了。」白雪說。
嚴山松一時愣住了,竟問道:「他辭職了?為什麼?」
白雪驚訝地說:「難道你不知道他出了意外嗎?」
嚴山松更驚訝了,不禁憂心起來:「他發生了什麼事?」
白雪啜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說:「他嘛,在指揮搭建舞臺的時候出了一點事故。不過你放心,他已經出院了。」
嚴山松更加不放心了:「他住院了?嚴重嗎?」
「還好,他還活得好好的。」白雪微笑,說,「他那麼堅強,你大可放心。沒有你,他也會過得不錯。」
嚴山松只覺有錐心之痛,卻又無從反駁。
白雪卻慢悠悠地補充說:「可是沒有他,你大概會過得沒什麼意思。」
嚴山松愕然地看著白雪:也許白雪說的不假,這些天,嚴山松的日子過的太沒意思了。與聖誕一起的快樂,已讓他無法忍耐過去那種死水般的日子。
白雪說:「恕我冒犯,你這輩子有真正獨立過嗎?」
「你……你說什麼?」
「你去出國讀書,嚴女王一直供養著,估計你就是那種搭私家車上學的孩子。」白雪語氣平淡地陳述著自己的觀點,「你去大寫區,旁人聽著很敬佩,但我們都知道,你在大寫區沒人敢動。你□似很威武,但你不懼怕報復,是因為真的不怕死,還是因為根本沒有人找你報復過?兇猛如爆喪,他也只是會在言語上串你兩句而已。你以為這是為什麼?你回到這裡,開的律師樓,從租地方、搞手續、招…聘員工、招引客戶,你有哪一件事是親自落手落腳做過的?」
嚴山松彷彿被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
白雪說:「你才是那個不成熟的、溫室裡的娃娃。」
「我……」
「我並沒有批評你的意思。」白雪攤攤手,「像你這樣活了一輩子還挺開心的人還不少是,比如邵少空?你自己喜歡吧。」
嚴山松正要說點什麼,白雪卻截口道:「我不和你說了,再見。」說著,白雪就離開了座位,往門外走去。嚴山松舉目望向門外,卻見芒果穿著一身休閒的裝束,脖子上圍著一條圍巾,滿面溫暖的笑意。白雪走了過去,自然地牽起了芒果的手,彷彿兩個男人手牽手是最普通不過的事一般。白雪將芒果手裡的行李放進車子裡,似乎二人準備去旅遊。
白雪牽著芒果上車,車子便平穩地行駛,直至離開嚴山松的視線範圍。
在開車的時候,白雪仍然牽著芒果的手。若是平時芒果一定會甩開他的手叫他專心開車的,但是最近芒果察覺到白雪的情緒很不穩定,因此便懶懶地靠在白雪的肩膀上,對於白雪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