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卻被帶土按回床丨上,“別動。”凜這時才感覺到手上有點奇怪的沉重感和冰冷感,她在打點滴?
“孩……”凜想看孩子,卻被帶土打斷,“我扶你起來坐會兒。”他說著,一手託著凜的後背把她抬起,另一手調整好枕頭,再輕輕一託,就將人好好地靠在枕頭上坐著了。
凜覺得很不習慣,有些彆扭地稍稍側了身丨子想躲開帶土的碰丨觸。她不喜歡這樣親丨密的碰丨觸,他不是佐助。
為什麼佐助不在這裡?為什麼他沒守著她?
“孩子呢?”沒見到孩子,佐助也不在身邊,這讓凜覺得很奇怪。她的心裡總有一層陰影,讓她惴惴不安。
帶土略微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由自己來告訴凜真丨相。
“孩子沒了。”他語速雖快,但足以讓她聽清。長痛不如短痛,一刀下去斬斷一切是最乾淨利落的。
凜瞪大了眼睛攥緊了被子不可思議地盯著帶土,沒了?孩子沒了?她辛辛苦苦懷丨孕生下來的孩子怎麼會沒了?
“不可能…不可能……”凜用手捂著頭,吊針從手上脫了一半,半根針管還在面板裡,鮮血卻一點一滴開始往出滲。凜毫不自覺,沉浸在自己內心的掙扎中。生下來的時候孩子不還好好的嗎?生下來的時候……她還看過那孩子的啊,醜醜的,髒兮兮的,顛丨覆了她的審美的。
怎麼會呢?怎麼會沒了呢?
“凜…冷靜……兜!兜!”帶土按住凜不再讓她亂動,呼喚著兜快點過來幫凜把吊針處理好。她的手背已經丨血丨淋丨淋的了,還有些腫。
凜的身丨體抽丨搐著,卻哭不出來。因為哭不出來,所以太多想要發丨洩的情緒都找不到出口。
胳膊被抓著,不知道兜給自己注射丨了什麼,凜很快沒了力氣,軟丨軟地靠在床丨上動彈不得。兜趁機把吊針取掉,為她的手做了簡單的包紮。
雖然不再有力氣掙扎,但似乎腦子的運轉開始快一點了。某些東西開始在凜的腦袋裡閃過。
“抱歉…我沒照顧好孩子,讓他生了病……”兜把所有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不是為佐助開脫,而是怕凜知道胎死腹中的真丨相會過丨度自責。
“……”凜並不說話,望著兜的眼神鋒利得像要看穿一切。“孩子是死在我肚子裡的。”
如果之前她還不相信的話,那麼現在她很確定。
為什麼孩子沒有哭,為什麼她要看孩子的時候佐助會猶豫那麼久,為什麼佐助自己看都不看孩子一眼……所有的疑惑聯丨系在一用這個推斷足以解釋清楚。孩子在出生之前就死了。他們一起騙了她。
其實她早在那個時侯就感覺到了不是嗎?只不過是抱著一絲希望不肯放而已。
“是。在我帶你回來前孩子就已經死了。”眼見瞞不過凜,帶土索性全盤托出了。這個世界本就是殘酷的,凜不可能永遠都生活在美麗的幻境中。他們可以騙她一時,可是將來她知道了又要怎麼辦?她現在挺不過去的話,將來更過不去。
何況還有更殘丨忍的事等著她去面對。
“為什麼…為什麼…”凜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要得到這樣的懲罰。
如果她不想著去見佐助的話,如果她不跟我愛羅去鐵之國的話,如果她不招惹我愛羅的話……如果她能更強大的話……
都怪她都怪她都怪她……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凜的情緒又開始大幅波動,明明已經注射過鎮靜劑,帶土和兜想要在不弄傷凜的情況下禁丨錮住她還是很困難。
“聽著,凜……”帶土按住凜的肩膀,大聲向她吼著,“不是你的錯。”
凜的眼睛稍稍清明瞭些,她的眼睛渴切地望向帶土,裡面壓抑著希望。
不是她的錯,都不是她的錯,她只是個受丨害丨者。孩子的死不怪她,不怪她。
記憶一點一點向前回溯著,凜的仇丨恨終於找到了物件,“是她…是春野櫻…她殺了我的孩子……!!”還有佐助…他……
她殺了她的孩子,他是幫兇。
凜就像是個剛剛抓丨住希望的渴望救贖的孩子一般,懇求地望著帶土,希望在他那裡得到合理的答丨案。她想要的答丨案。
“沒錯,就是她。”帶土的聲音逐漸柔和下來,但仍帶著對仇人的狠戾,肯定了凜的想法。那個女人是不是兇手根本無所謂,只要凜能從自責中解脫出來就好。
“…所以要先把身丨體養好,這樣才能復仇。”帶土輕輕摸丨著凜的頭,直到她全身都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