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塊錢都用來賠償了,賠償她上班第一個星期打爛的東西。我們店的賠償標準是一個小碗五塊,一個大碗十塊,一個盤子八塊,你算算,七百多塊錢,她得打爛多少東西?”
陸柯遠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沒做過這樣的工作。”
“沒錯。”江澈把他的臉扭過去看遠處的樂音:“你再看看她現在,看見她洗碗的動作了嗎?多漂亮,多利索。”
“的確很好。”陸柯遠笑著點頭。
江澈也點頭:“你們有錢人整天都特別閒,以破壞別人的人生為樂,以當別人的上帝為樂。可是你知道嗎?為了夢想而努力,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對她來說就更困難了,比登天還難”
陸柯遠顯然還沉浸在什麼樂事裡,笑得見牙不見眼:“那不是很有趣。”
“有趣個P!我還沒說完呢!”江澈霍然沉下臉來,逼視著他:“你給我離她遠點,離她的夢想也遠點!”
陸柯遠笑到一般梗住了,僵著臉看他,好像有點不明白。
“我就告訴你這句話,你記住了。”江澈冷冰冰地盯著他一陣,轉身進餐館去了。
“真是不友好。”陸柯遠聳聳肩,跳上車絕塵而去。
“嘁!燒雞沒毛——銜(閒)的!”江澈怒衝衝地回到後廚,準備往後門走,卻看見另一個領班張天揚扒在後門窗戶上向外望。平時都是雙班輪流上,他和張天揚不怎麼見面,趕上假期人多,兩班人一起工作,江澈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站在張天揚身後,發現這廝小臉泛紅地凝視著外面的樂音呢:“嘿!看什麼呢?”
“啊?”張天揚嚇得臉色瞬間煞白:“江澈!你大爺!”說罷,看看外面,勒著江澈的脖子拖到一旁:“你要嚇死我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江澈壞笑著推開他:“現在客人少你也不能偷懶啊,躲在這裡偷窺。”
“誰偷窺了!”張天揚明顯心虛:“這會兒不是沒人嗎?我進來歇會兒”
“兄弟。”江澈拍拍他肩膀,拉張凳子坐下:“身體歇息了,心靈也歇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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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揚沒奈何地點點頭,也拉張凳子在他身邊坐下:“你小子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佔著茅坑不拉屎。”
“好詩胡說什麼呢?誰是茅坑!”
“我這是比喻!”
江澈翻個白眼:“你呀,還是老實點吧。你知道她是誰啊你就春心爛漫!”
“知道!”張天揚說:“E。L。I就是她們家開的,怒有錢一大小姐。”
“你是看上錢了,還是看上人了?”
“我是錢和人都看上了。”
“你還真是實在人!”江澈好笑地拍拍他:“你就別惦記了,惦記也是白惦記。她眼睛都長天靈蓋上了,能看上你?”
“萬一像電影裡一樣,她就喜歡平民百姓呢。”張天揚鍥而不捨。
“你言情小說看多了?還不如定期買彩票來得實際呢!”
“得了吧!你敢說你不惦記?”
“惦記惦記”江澈又好氣又好笑:“她這麼好誰不惦記啊?貌美如花,冰雪聰明,家財萬貫,牲口無限。”
“我就覺得她挺好。”張天揚有滋有味地說。
後門突然開了,樂音在圍裙上擦著手走進來,嚇得兩人一起蹦起來。
“你們幹什麼?”樂音也嚇一跳。
“沒事,沒事,歇會兒。”江澈面部僵硬地說。
樂音看看兩個人,甩著手往衛生間去了。江澈和張天揚做賊心虛地互相看看,張天揚縮著脖子跑掉了。樂音從衛生間回來不知為何眉開眼笑,走到江澈身邊神秘地說:“下班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幹什麼?”見她笑得不是很善良,江澈警戒起來:“你又有什麼壞主意?”
“你看了就知道,絕對值票價的!”樂音神秘兮兮地笑著出去了。
似乎倒黴的是別人,但江澈還是後背發涼。樂音的恐怖在於,她能讓受害者自己強烈要求受迫害。不過,他倒是很好奇,這次的受害者是誰?
晚上下了班,江澈騎著車帶著樂音,在她的指點之下騎到了K大。
“大晚上的,回學校來幹什麼?”江澈鎖上車,莫名其妙地看著學校的大門。
“走啦,不是那邊。”樂音拖著他的手過馬路,來到校門對面的“水手港咖啡館”。
樂音是無意中拉起他的手,可是江澈的感覺卻一下子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