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音還是緩緩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忽然感到耳邊癢癢的。側頭看見,江澈閉著眼睛在往她臉上湊,於是疑惑地拉開兩人的距離,盯著他的臉:“你好像也不是很傷心。”
“我很傷心。”江澈哭喪著臉,又要抱她。
樂音用手擋住他:“你不像傷心的樣子。”
眼看是豆腐是沒得吃了,江澈吐吐舌頭,把她的書包塞給她,轉身開溜。
“喂!你很古怪。”樂音在他身後說。
“沒想到你胸部那麼軟。”江澈搖著頭,沉醉地回味。
“What?”
“你身材不錯。”
“江澈”
沒等她開口,江澈已經手疾眼快地腳底抹油了,遠遠還能聽見他的笑聲:“我是騙你哥的!笨蛋!”
情敵來了(上)
江澈覺得樂音沒有他想得那樣笨,也沒他想的那麼聰明。最近上網常常忍不住會搜尋樂音的資訊,跳出來的內容,他幾乎已經能背下來了。
什麼多才多藝,什麼修養良好,什麼世界豪門千金小姐排行榜,怎麼看都覺得和那個叼著一片面包小跑著去擠公車的傢伙不相干。翻到她給時裝雜誌做封面拍的那些玉照,可謂風姿綽約,讓江澈唏噓了一陣,好好的大小姐日子不過,跑這幹什麼來了?
又過了一週,早上看見樂音站在存車處等他,他們已經整整一週沒說話了——樂音對他拿自己老爸騙樂海,還裝悲慘吃豆腐這件事耿耿於懷。
江澈倒是無所謂,他老爸活著的時候,他經常騙老師說他老爸兇惡,有事請家長自己會死無全屍,老爸知道了只是大笑著敲他兩下。現在他長大了,為了推樂海一把撒個小謊,老爸泉下有知,也不會和他計較的。
但是樂音介意,她好像對家長特別尊重,也可能是對自己的“豆腐”特別尊重,總之是生氣了。
不過,這對江澈來說卻是意外的快樂,早就煩了她的招牌假笑,偶爾生生氣,看起來反而真實點。
“豆腐西施,你在等我嗎?”江澈心情大好地拋著車鑰匙走過去。
樂音在鑰匙飛起來瞬間,手疾眼快地抓住了。
這一手,讓江澈多少有點忌憚,頓時沒那麼得意了:“那個你找我?”
“電話給我。”樂音沉著臉說。江澈把手機掏出來給她,樂音接過來,按了一串號碼又還給他。
“什麼意思?”江澈看著螢幕上的號碼。
“陳醉和肖霧今天去日本比賽,現在在機場,你打這個號碼過去,跟肖霧說幾句話。”
“啊?”江澈嚇得差點把手機扔了。
“快打!”樂音表情不兇,口氣卻不善:“不然我就把它扔到水溝裡,讓你花錢去再做一把。”說著,晃晃車鑰匙。
摳門就是江澈的死穴,聞言,江澈趕緊撥電話,等著接通時他愁苦地看了一眼樂音:“我說什麼呀?”
“你覺得應該說什麼呢?”樂音抓著車鑰匙做投擲的動作。
江澈看著她,聽著手機裡等待接通的聲音,心臟霎時提到嗓子眼。
‘炫‘
‘書‘
‘網‘
“喂?”那邊說話的並不是肖霧,而是一個充滿金屬質感的好聽聲音:“哪位?”
“陳醉”讓人過耳難忘的好嗓子,應該去當歌星,江澈尷尬地說:“我是江澈,肖霧在你旁邊嗎?”
“江澈。”那聲音冷笑,又像嘲笑:“你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那頭才響起了肖霧的聲音,小心翼翼的一聲“喂?”,叫他心裡怪不好受的。
試著像對待那些被他拒絕過的女孩子一樣,江澈儘量把口氣放柔和:“肖霧,我是江澈。”
“我知道”肖霧的聲音顫巍巍的,可憐極了。
“嗯那個,聽說你要去日本參加比賽了。”
“是。”
“恭喜你,那麼多人居然能進入決賽。”江澈努力拉高氣氛。
“沒什麼的,這是民間性質的比賽,高手不多。”肖霧說話的口氣略微鬆了一點。
“誰說的?我就覺得你挺厲害。”江澈看了樂音一樣:“樂音才打了沒幾場就被打殘了。”
樂音揚起眉毛,不屑地一笑。
“不是的。”肖霧也笑了,說:“我和陳醉都在訓練,樂音她要上班,還得上課,她沒時間參加訓練,能撐那多場已經很厲害了。再說,最後一場是和詠春拳的傳人對戰,她能堅持到這一步,就算是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