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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王公大臣一讀到沈葆楨的這個摺子,更是大驚失色,六神無主起來。

沈葆楨言稱,華軍突然撤退,現在臺南仍然是清軍同日軍對峙的局面。

西鄉從道搞不清楚為什麼軒悅萌會忽然撤軍,但是為了活下去,他必須要繼續侵略戰爭,因為他不可能在沒有日本方面訊息的情況下,與清廷妥協,對抗還得接著繼續。

清軍也是同樣,軒悅萌走了,華軍走了,臺南又成了日本軍隊和清軍兩支軍隊對抗的局面,日本人沒有補給,要搶糧食啊,清軍自然不肯。

就這樣,戰爭又重新開始,清軍佔了上風,繼續將日本人圍困在車城內。

沈葆楨最後懇請朝廷火速調兵援臺,以防戰事擴大。

沈葆楨,李鶴年這些人,也是將日本人作為頭號敵人的,只是不清楚朝廷的態度,清廷上面和下面的態度,始終都很難統一,慈禧倒是有辦法,所以不管什麼事情,都讓各省督府先拿方案,她最後來個折衷,這就是慈禧太后的平衡之術。

此時的同治帝早已不問國事,因從外面染了不乾淨的病,已在床上臥養了大半年,慈禧太后這時就算想歸政,這政也無處可歸了。

日本侵臺一事,讓慈禧太后與一班王公大臣又整整議了三天,最後才決定調崇厚在天津時創辦的洋槍隊過去。

洋槍隊此時早已經歸屬李鴻章排程,李鴻章這次挺大氣的,派了出去,李鴻章不想扔掉臺灣,臺灣是大清的屏障,這一點,李鴻章比誰都清楚。

另外再從兩江總督李宗義的督標抽調四營兩千人,合成五千人,增援臺灣。

聖旨很快下到保定和金陵兩地。

李鴻章接旨之後,一面檄催駐在天津的洋槍隊三千人,飛乘輪船馳赴臺灣,又加調記名提督唐定奎所部六千步勇,分批航海到臺歸沈葆楨調遣,一面給朝廷上折強調:“竊念日本藉番拓地,悍不旋師,恐是中外稱亂之邑。無論蘇浙江海各口防兵單薄,即北洋兩千餘里口岸林立,亦多空虛,若另募新軍,實在無此餉力,唯有添調久練勁旅,屯紮後路適中之地,以壯聲援。查甘省現早肅清,陝境防務已松,擬請旨敕下陝西撫臣,速飭記名臬司劉盛藻,統率陝防武毅銘軍馬步二十營,星夜兼程拔赴山東濟寧及江南徐州一帶,擇要駐扼,以備南北海口策應,由臣會商兩江督臣李宗義,相機調派。”

摺子拜發的當日,李鴻章為防釁端由此而起,連夜又給唐定奎與總理衙門各快函一封。

在函中,李鴻章飭令唐定奎:“設防備禦,非必欲與之用武。”到臺後,“紮營操練,勿遽開仗啟釁”,“進隊不可孟浪,日人稍知即止足,斷無以兵驅逐之理”。

唐定奎見到飭令很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李鴻章緊急調他率軍趕往臺灣去幹什麼。

李鴻章既要求唐部到臺後“勿遽開仗”,那麼,他調唐定奎所部的六千步勇尾隨洋槍隊進臺,究竟為的是什麼呢?

李鴻章在同日送給總理衙門的快函中這樣寫道:“向來辦理洋務,皆為和戰兩議舉棋不定所誤。鄙見則謂明是和局,而必陰為戰備,庶和局可速成而經久。洋人論勢不論理,彼以兵勢相壓,而我欲以筆舌勝之,此必不得之數也。”

說穿了,李鴻章就是不想打這場戰爭,他向臺灣派兵,只是為了能“和局可速成”而已。(未完待續。)

0670 華粹晚報

李鴻章在同日送給總理衙門的快函中這樣寫道:“向來辦理洋務,皆為和戰兩議舉棋不定所誤。鄙見則謂明是和局,而必陰為戰備,庶和局可速成而經久。洋人論勢不論理,彼以兵勢相壓,而我欲以筆舌勝之,此必不得之數也。”

說穿了,李鴻章就是不想打這場戰爭,他向臺灣派兵,只是為了能“和局可速成”而已。

當日晚飯後,喝茶的時候,李鴻章對薛福成、黎庶昌一班幕僚說道:“老夫以前的確小看了日本這個島國。他此次侵我臺灣,日後定欲吞我全境。我中國與該島國一衣帶水,登船可抵,其危害實在大於西方各國。我大清想保無虞,必須加強海防,亦須設立一支堪與西方各國相媲美的水師艦隊。不然,如何能夠壓得住軒悅萌的華軍?”

眾幕僚紛紛點頭稱是。

但李鴻章抽調陝防武毅銘軍馬步二十二營拔赴濟寧、徐州的建議,卻遭到陝甘總督左宗棠的堅決反對。

左宗棠一面大罵李鴻章不懂兵事,一面緊急上奏朝廷,懇請罷除此議,另從別省調兵佈防。

左宗棠的摺子遞進京師的時候,萌總裁已經撤軍到了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