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づ ̄3 ̄)づ╭?~
 ;。。。 ; ; “不用。”
白溪擺手:“我不冷,你去忙你的吧,剛剛……謝謝你。”
不冷?怎麼可能不冷?海上的溫度快接近零下一度了,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領口還那麼大,上下都透風,怎麼可能會不冷?
莫霖俯下身來,輕聲訓她:“白溪,別鬧,你腰不是受了傷嗎?海上溼氣大,再受了涼,萬一落下病根,以後怎麼辦?”
“我沒事,謝謝你。”
白溪搖頭,半乾的黑髮被海風吹的四散飛揚,一張不經修飾的小臉乾淨而精緻,在暈黃的燈光下好看的驚人。
“白溪……”莫霖凝眉,嗓音莫名的有些嘶啞。
“你趕緊去忙你的事情吧,我想在這裡安靜一下。”
白溪攏了攏耳畔的發,沉默了下,才又補充:“你離開這麼久,寧老師該擔心了,快去看看她吧。”
“披上我的外套好不好?”
莫霖半跪在她面前,溫潤如玉的臉龐有著淡淡的傷感:“白溪,不要一直拒我於千里之外好不好?我是真的很關心你。”
白溪搖頭,連勉強的笑都不願意給他了:“我真的不冷,你趕緊去看看寧老師吧,她懷著孕,說不定不適應海上的空氣,你在她身邊,她會好過一些。”
莫霖看著她,漆黑如夜空的黑眸漸漸暗淡下去。
明明靠近她是想保護她的,反而卻傷害了她,他一直在擔心少謙會傷害到她,可是仔細想想,他又比少謙好到哪裡去了?不,他甚至連蘇少謙都不如,因為他已經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情……
莫霖黯然離開,臨走的時候,將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放進了她手裡,白溪緊了緊身上的浴袍,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努力將眼中的水汽逼了回去。
想一想……想一想……想一想……
想了好一會兒,忽然怎麼也想不起來織這個圍巾時候的心情了,只記得是那個織法很麻煩,她不停的織錯,不停的拆了再織,織了再拆,用了整整兩個月才織起來……
仰頭仰了那麼長時間,脖子都痛了,她吸吸鼻涕,凍的嘶嘶倒吸氣,海上的風很大,從四面八方的灌進身體裡,凍的她四肢都快麻木了。
她扭頭看了看坐在遊輪最尾端的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是一對中年夫妻,男的正在聚精會神的垂釣著,女的身上裹著厚厚的軍用大衣,正認認真真的織著一件小孩子的毛衣,嫩綠的顏色,肚子的地方還勾了一個喜洋洋,很是漂亮。
他們一直很安靜的坐在那裡,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過,白溪抱了個椅子顛顛兒跑過去跟他們打招呼:“叔叔阿姨你們好,能一起坐嗎?”
正在垂釣的中年男人只是扭頭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他靠在他身後的女人相比較起他來就熱情了許多,指了指腳邊一件疊放的整整齊齊的軍大衣:“看你好像有點冷,不介意的話就先穿一下吧,就是有點兒髒了……”
“不介意不介意,謝謝阿姨。”她笑著接過來,抖開披到了身上,厚重的大衣立刻將冰冷的海風阻隔開來,衣服上帶著淡淡的煙味,有些嗆人,不過披在身上,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要吃點心嗎?”
女人又笑著將腳邊的盒子開啟:“這是我自己做的,味道可能不太好,不介意的話,就嚐嚐吧……”
那是一盒棗泥山藥糕,做工精巧,上下是紅色的花瓣狀棗泥,中間夾著雪白的山藥泥,一口咬下去,又香又甜,十分美味。
“唔,味道很棒……”她舔了舔唇角,毫不吝嗇的讚美。
女人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繼續織毛衣。
“阿姨,這毛衣好漂亮,是織給您兒子的麼?”她湊過去,坐在一邊好奇的看著。
女人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是啊,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好不容易才盼來個兒子,今年都七歲啦!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我親手給他做的……”
海風呼嘯,遊輪在水面上起起伏伏,中年女人唇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娓娓敘說著她兒子的趣事,她身邊的男人一直沒有說話,可看得出來在很認真的聽,聽到有趣的地方,堅毅剛硬的臉龐也會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他們一定是對很恩愛的夫妻。
白溪歪著頭仔細的聽著,忍不住羨慕他們,一個剛毅如磐石,卻為她留下心中的一份溫柔,一個溫柔寧靜入水,甘願冒著高齡產婦的生命危險為他生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