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卻懷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搞出來的小雜、種,孤零零的回來,不覺得自己可憐麼?”
白溪被她戳的踉蹌後退,她眸中閃動著的危險光芒讓她心生忌憚,下意識的抬手護住了自己的小腹,咬牙迎上她的視線:“我不覺得自己可憐,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憐,寧凝,麻煩你讓開。”
“讓開?”
寧凝嗤笑一聲,掃到她護在小腹處的雙手,忽而笑的尖銳:“你怕什麼?怕我把你肚子裡的那個小野、種怎麼樣麼?”
“寧凝!”
白溪終於受不了,沉聲叫她:“你好歹也曾經是一名言傳身教的老師,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粗魯?”
寧凝冷笑,緩緩站直了身子,一雙勾魂媚眼危險的眯起:“看樣子白老師對粗魯這兩個字的認識未免有些膚淺了,今晚上,我就讓三哥好好的幫你解釋解釋,什麼叫粗魯!”
她身畔的男人聞言,淫、蕩的笑了起來,脖頸處粗粗的金項鍊隨著他的笑聲而微微發顫。
白溪白了臉,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不妨也給我解釋一下吧,什麼叫粗魯。”酒店門口處,忽然傳來一聲不溫不火的男性聲音。
淫、蕩的大笑聲戛然而止。
寧凝眸中惡毒的光芒瞬間轉為錯愕。
白溪後背陡然一僵。
身後輕的幾乎聽不到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的靠近,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般,咚、咚、咚、咚……
“怎麼都不說話了?”
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帶了微微的疑惑。
近在咫尺……
他就站在她的身後,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帶動的細微氣流,佛動她的髮絲,她能聞到他身上那獨特的香水氣息……
白溪僵硬的站在原地,渾身的毛孔都收縮了起來,神經緊繃成一根弦,似乎下一秒就會崩斷一般……
她聽到自己雷鳴般的心跳聲,掌心溼潤粘滑的厲害,腦中空白一片!
是她出現幻覺了麼?還是……
“蘇、蘇少……”那個光頭‘三哥’睜著一雙吃驚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他,半晌,又狐疑的看向身邊的寧凝,她不是說這個女人已經被蘇少謙甩了嗎?怎麼會……
寧凝咬唇,一張滿面春風的俏臉瞬間慘白下去。
白溪僵硬的,一點點的轉過身來,嗡嗡直響的大腦,在看清楚身後的男人時,瞬間停滯了一切運轉!
真的是他!
……卻又好像不是他!
幾個月不見,男人眉眼仍舊好看的像是經過上帝的精心雕琢一般,稜角分明的輪廓,白皙的肌膚,深不見底的黑眸,一切一如記憶中的模樣,卻再也沒有記憶中的那份熟悉。
沒有憤怒,沒有憎惡,沒有不甘,甚至沒有留戀,一身考究的手工黑色西裝外披了一件質感極好的黑色風衣,修長白皙的手也覆蓋上了黑色的皮手套,烏黑的短髮斜梳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為他平添了一抹凌厲與冷沉,他像是黑夜融合而成的撒旦一般,沒有溫度,沒有表情,沒有心跳,周身沉澱出了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作者題外話】:額滴謙哥,裡終於出來了,再不出來,她們就要把我吃掉了!┭┮﹏┭┮
 ;。。。 ; ; 白溪深吸一口氣,用力眨了眨眼,眨去了眼中的溼意,抬頭衝他笑笑:“嗯,我知道了,有時間我會去的,你們是要回家嗎?趕緊回去吧,我也要回酒店了……”
莫霖還想說什麼,他身畔的妻子卻不動聲色的扯了扯他的手臂,隨即對白溪微微一笑:“那好,有什麼需要,白小姐就儘管給我們打電話就好,能幫的,我們一定會幫。”
白溪唇角的笑已經在打顫了,僵硬的點頭:“好的,謝謝。”
陳晴晴也笑著對她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不動聲色的拉著莫霖上了停在路邊的車裡。
陰影籠罩的車內,男人一言不發,神情難得的冷肅。
陳晴晴歪了歪頭,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他:“生氣了?”
男人仍舊沉默,雙手無意識的握拳,無聲的顯示著他此刻正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白溪再次死而復生,他驚愕驚訝驚喜之餘,還有很多想要跟她說的話沒來得及說,就被她這樣匆匆帶上了車,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你沒看到,她都快哭出來了麼?”
陳晴晴也不生氣,挽著他的手臂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