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攪蠻纏,大吵大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他從對自己沒感覺,到厭煩而已,適時候的在退讓的時候新增一句表白,效果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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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沒有辜負陳晴晴的期望,幾乎是一路哭到酒店的。
酒店的服務員一邊幫她辦理入住手續一邊小心的問她是不是需要幫助,白溪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無聲的搖了搖頭。
她不需要幫助,她只是單純的想哭一哭而已。
“喲,這不是白老師麼?”身側,忽然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輕笑聲。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白溪下意識的抬手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一轉頭,一張畫著精緻濃妝的妖冶小臉映入眼簾,一身火辣的紅色超短裙,一頭柔順垂直的長髮也燙成了嫵媚的波浪卷,就那麼單手撐在服務檯上,睜著一雙靈動而勾人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寧凝。
白溪吃驚的看著她,足足用了十秒鐘的時間,才敢確定眼前的這個濃妝豔抹,烈焰紅唇的女郎,就是之前她認識的那個總是長髮飄飄,素面朝天卻又好看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寧凝老師。
她吃驚的功夫,寧凝紅唇勾著的嘲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
因為在她眼前站著的,是一個被蘇少謙拋棄後,突然消失幾個月又突然回來了的白溪,一個人孤獨的拖著行李箱來酒店入住,哭的狼狽而傷心,而且看上去似乎……已經懷孕了。
按照她失蹤的時間來算,顯然這個孩子不會是蘇少謙的。
也就是在這幾個月裡,她不止被蘇少謙拋棄了,還被另一個又或者是幾個男性玩弄,懷孕後又被拋棄……
甚至極有可能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哪個男人的吧?
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她早晚還是等到了她落魄的那一天,而且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悽慘一些!
真是大快人心!
“沒想到還能再在這裡見到你啊……”
她笑著抬手撩撥了一下一頭漂亮的棕紅色捲髮,猩紅的指甲油在明亮的燈光下閃著刺目的光澤:“如果我記得沒錯,當初貌似跟你說過一句話吧?蘇少謙那個人是出了名的會玩女人,你早晚有一天要被拋棄……”
她忽然皺了皺眉,表情誇張而嘲弄,口吻越發的嘲弄起來:“當時,你是怎麼回答我的來著?”
白溪蹙眉看著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在短短几個月內變成這個樣子,說話的語調簡直像是宮鬥電視劇裡又狠又賤的娘娘似的。
“不說話?”
見她沒開口,女人柳眉高高挑了起來,輕哼出聲:“是忘記了呢,還是不敢說出來了呢?我倒是不介意提醒你一下,你當時回答我的,是‘那我就敬候佳音了,希望寧老師你不要讓我等太久~~’,怎麼樣?記起來了麼?”
她怪聲怪氣的重複著她曾經說過的話,眉梢眼角俱是濃烈到了極點的嘲弄。
白溪頓覺無聊,她現在心情實在是不怎麼好,不想跟她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爭吵,於是提了行李箱就向酒店內走,下一瞬,行李箱卻被一隻帶著金手錶的粗壯手臂攔了下來。
白溪微微轉身,一眼就看到了身後那個光頭的肥胖男子。
【作者題外話】:寧老師,送你一句話,nozuonodie,whyyoutry啊……
 ;。。。 ; ; 貼著反光膜的車窗將窗外的燈火斑斕徹底的阻絕了開來,白溪靠在後車座上,歪頭看著眼前一棟棟熟悉的建築,眼眶漸漸變得有些酸澀,濃濃的疲憊被莫名的情緒壓下去,她越來越清醒,越來越清醒……
越來越清醒的看著自己慢慢靠近他……
被冰冷的海水淹沒的絕望再度湧現出來,腦海中清楚的閃過他逼死媽媽時候唇角輕蔑的嘲諷,扼著她頸項時候眼底濃烈的恨意……
她媽媽害死了他那未出生的妹妹,他逼死了她媽媽……
這兩件事情早已經化作了兩把淬了劇毒的匕首,一把插在她心上,一把插在他心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融入他們的骨血中,蔓延到四肢百骸……
明明心底很清楚他們之間早已經再無可能,可卻還是不自主的再奢望一點點……再一點點……
還是不要去見他了吧,看一看白水,確定她過的還好就離開吧,不見,離開的時候難過也會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