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甩一耳光,再加上毫無防備,直直被甩到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她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捂著頃刻間紅腫起來的左臉,不敢置信看著那個男人,眼中滿滿的都是驚愕與惶恐。
蘇然施施然將雙手插在口袋裡,似笑非笑的走過去,一腳像是不經意的踩上了她的手背,慢慢的碾,如願以償的聽到寧凝淒厲而痛苦的尖叫聲:“手……手!啊——我的手!”
之前對‘三哥’與寧凝的蠻橫挑釁視而不見的兩三個保安,這會兒忽然怒氣衝衝的拎著橡膠輥衝了過來:“喂!你在幹什麼?!”
還沒衝到他眼前,就被那個肥肥胖胖的男人一個眼神制止了:“都回去。”
他頭也不敢抬,只是微微歪了歪,粗聲呵斥他們。
三個保安登時愣在那裡。
寧凝痛苦的尖叫聲將骨骼被碾碎的清脆聲響掩蓋過去,蘇然似乎很享受這種聲音,一張秀氣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神色來,挑眉看向胖胖的男人:“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看我主子的心情吧,或許會就此作罷,也或許……”
他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尾音,薄唇勾出一抹笑來:“從我報告上去到命令下達下來,你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逃跑……”
他笑的牲畜無害,聲音也清潤的像是春日裡的和風細雨一般,卻讓‘三哥’的臉色一點點的呈現出死灰一樣的顏色來,他笑的愈發單純起來:“努力一下吧,說不定你還有逃跑的一線機會呢?”
話音剛落,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白溪又拖著行李箱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
蘇然明顯的愣了下,不動聲色的收了踩在寧凝手背上的腳,向後退了退,又退了退,以表示自己跟地上的女人沒有關係。
白溪卻一直沒有發現他,只是拖著行李箱,雙眼呆滯,慘白著一張小臉慢慢的向櫃檯方向走,走到櫃檯前,伸手拿了之前忘記拿的房卡,又機械式的轉身,進電梯。
一大廳的人,十幾雙眼睛,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她從電梯裡出來,拿了房卡,又轉身回電梯,一臉的錯愕。
地上的寧凝痛的渾身不停的抽搐著,一張煞白小臉滲出層層冷汗,左臉高高腫起,頭髮凌亂的黏在臉上,被汗水浸透的妝容也變得模糊一片,看起來狼狽而悽慘,她無力的呻|吟著,連呼救的聲音都細若蚊蠅。
蘇然微微垂首看向她,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色,緩步上前,雪白的球鞋剛要再度踩上她早已經扭曲成一種怪異形狀的手,電梯門再度‘叮’的一下開啟了。
他抬頭,一眼就看到從電梯裡匆忙出來的白溪,下一瞬,立刻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退。
白溪終於不再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了,電梯門一開啟,她就拖著行李箱徑直衝著他奔了過來,顯然是進去了,才反應過來剛剛似乎好像有個人看起來挺面熟的……
“蘇然,真的是你!你怎麼會……”
她吃驚的看著他,一路奔過來,不等靠近,又忽然停下,驚訝的視線從蘇然的臉上緩緩下降,落到了蜷縮在地上痛苦呻|吟著的寧凝身上。
“她怎麼了?”
她下意識的上前靠了一步,俯身看她,見她一臉精緻的妝容被汗水弄的模糊不堪,臉頰也似乎腫起來了,秀眉微皺:“你……不舒服?”
“救我……救救我……”
寧凝吃力的蹭到她腳下,之前的得意囂張消失無蹤,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恐懼與無助:“白溪,白溪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讓他饒了我,饒了我好不好?我錯了,我是賤|人,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她原以為她被蘇少謙甩了,又在短時間內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這樣狼狽而孤獨的跑回來,是因為又被別的男人甩掉了,才想趁機狠狠的收拾她一頓來出口惡氣的,卻怎麼都沒想到,看似狼狽不堪的她,居然還有個厲害的後臺!
為什麼?為什麼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被她一個人佔去了?她不甘心,卻再也不敢反抗,只剩下哭著求饒的份兒了。
白溪吃驚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又想幹什麼,覺得她在故弄玄虛,但看她似乎的確十分痛苦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右手也詭異的扭曲著,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旁邊低著頭一臉慘白的‘三哥’。
內訌了?
可內訌了,她來求她做什麼?應該求那個‘三哥’饒過她才對啊……
“白溪!”
寧凝忽然無助的哭了起來,完好的左手死死的抓著她的衣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