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那麼幸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回來,見到他。
“那之前怎麼不怕?”男人悶悶的笑。
“之前也怕,可是之前我以為你還是乾淨的,所以想趁我把你染髒之前,離開你……”
她說著說著,撇了撇嘴:“沒想到你已經髒了,我留下來,是打算問問你到底要怎麼辦?”
“髒了?”
男人挑眉,一副聽不懂她的話似的:“我哪裡髒了?我每天都有洗澡的……”
白溪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男人看著她還微微有些紅腫的臉頰,唇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垂首吻了吻:“抱歉,白溪,真的很抱歉……”
他到現在,還沒辦法理解自己是怎麼狠心揮下那一耳光的,而且還那麼用力……
白溪抬手,握住了他一直不斷在自己臉頰上摩挲的手,沉默良久,才苦笑一聲:“當初在法國的時候,我因為對千小寵笑了一下,被她打了一個耳光,我其實知道打回來會是怎樣的結果,可那時候想著的,就是連你都捨不得動我一下,她有什麼資格動手打我呢?所以就反手還給了她一個耳光,因為這個,被關小黑屋,被人拳打腳踢,幾次三番差點死在那個城堡裡……”
“別說了……”
男人忽然抬手將她按進了懷中,聲音嘶啞,喃喃的重複著:“別說了……白溪,別說了……”
明明她在法國受著非人的折磨,明明她那個時候那麼需要他,可他卻因為得知她懷上了千息佐的孩子,就毫不猶豫的認定她已經變心了,毫不猶豫的認定她在法國過的逍遙快活,絕望之下,甚至從未想過去法國看一看她……
他太沒有安全感了,以至於壓根不相信她會始終如一的愛著自己,他太害怕受傷害了,才不想去法國,生怕會看到她過的開心幸福的模樣……
 ;。。。 ; ; 不會。
他不會的。
正因為不會,所以他剛剛才會用那樣壓抑而無助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來。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他們之間那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了,他已經知道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他一時接受不了,才會下意識的給自己一個後退的選擇。
她苦笑,強壓下心底的苦澀,抬了抬手中的酒杯:“好,蘇少謙,我們私奔。”
話落,仰頭一口氣將酒杯內的紅酒含入口中,抬手勾上了他的後頸……
醇香的氣息在兩人唇齒間瀰漫開來,她勾著他的頸項,一路將他逼至飄窗邊,將他壓到了身下,柔軟靈活的唇舌撬開了他的唇瓣,將口中的紅酒一點點過渡給他……
身下的男人,一手扶著她柔軟的纖腰,濃眉微微蹙起,一雙深沉如海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像是正在懷疑著什麼,她嚶嚀一聲,柔滑的手從他微微敞開的衣領探了進去……
激情中,男人僅存的一點疑惑也瞬間被排山倒海般襲來的快感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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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倒蘇少謙,著實不容易。
他警惕心很重,尤其是在明知道她想要逃跑的時候,就更重了,她必須用一點手段。
陷入深沉睡眠中的男人,安靜美好的像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讓人怎麼看都看不夠,她趴在他身畔,凝視了他許久,食指順著他的眉、眼、鼻、唇一路滑下去……
她想深深記住他的容貌,想一輩子都不忘記,可無論現在怎麼看,看多少遍,卻總是擔心一離開就會忘記他。
再多看一眼……
再一眼就好……
還想再多看一會兒,可時間卻已經不多了。
她低低嘆息,垂首吻了吻他後,終於起身開始穿衣服。
趴在門口仔細聽了聽,感覺到外面的確沒有人後,她才終於開啟門,躡手躡腳的出去,飛快的閃到書房門口,握住門把手動了動,卻沒有開啟門。
鎖上了。
她皺眉,抬手從盤起的頭髮上拿下一根黑色髮卡來,對準了鑰匙孔撥弄了幾下,五秒鐘後,鑰匙孔的地方發出輕微的一聲響,她屏息,收回了髮卡,剛要轉開門把手,身後卻忽然響起了一陣嬌媚的輕笑聲。
“白小姐,我聽說女人晚上都是要早休息的,不然會長皺紋的呢,你要不要趕緊回房間休息呢?”
白溪斂眉,緩緩的站直了身子。
這聲音對她來說,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在記憶力搜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