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兇手,皇上,殺人償命,一定要將項豪斬首示眾以正國法啊!”
正德哼了一聲,反問道:“張銳,你就這麼想殺項豪?”
張銳一愣,說道:“皇上,殺人償命啊,難道不是麼?”
正德笑罵道:“好在朕沒有讓你去查案,否則定然是錯漏百出,冤死在你手裡的人無數,段愛卿,告訴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段飛對張銳道:“張公公,本官查到項豪用挖坑換泥之計偽造了現場,但是,本官另外查出有人曾經將屍體從別的地方起出,埋到項豪老宅的花園裡,而且時間不長,至多不過十來天,也就是在項豪賣了房子之後,這說明項豪與白骨案無關,他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張銳驚訝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我不曾聽海公公說起?”
段飛笑道:“張公公請見諒,這是我故意瞞著海公公的,怕的是訊息傳出之後唯一的線索就沒了。”
正德也幫腔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張銳你就不要責怪段飛了,現在這訊息只有我與段飛兩人知道,就不怕那賊人知道訊息,搶先殺人滅口了。”
張銳茫然地說道:“殺人滅口?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正德想了想,對張銳說道:“好吧,這件事也不該瞞著愛卿,不過愛卿你可要小心別把訊息傳出去了。”
段飛來到殿門前向劉仵作招了招手,劉仵作那一瞬間差點軟倒在地,華明在他背上輕輕一拍,劉仵作緩過氣來,他朝華明感激地看了一眼,一咬牙,向前走去。
段飛從衣袖裡拿出兩張口供,分別遞給了正德與張銳,給張銳的那張偏偏就是海公公看過的那張,弄得他心癢癢地直想伸頭去正德手裡看看。
劉仵作頭也不敢抬地走了進來,他來到三人面前埋頭跪下,叩了幾個頭才道:“小人劉玉喜,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正德說道:“平身吧,起來說話,劉玉喜,你這口供上說的都是實話麼?你再複述一遍吧。”
劉玉喜說道:“謝皇上,小人的口供無一字虛假,這些細節只要是有經驗的仵作都能看出來。”他站了起來,將驗屍的過程和自己的判斷一一說了出來。
劉玉喜說完之後,張銳懷疑地說道:“劉玉喜,你可知你的話有多重要嗎?你可不要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小心皇上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PS:居然漏了一章,真是不可饒恕……
第〇二七七章 【借水推舟】
劉玉喜橫著心說道:“回公公的話,劉玉喜今日在皇上面前的話天地可鑑,若有一句虛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段飛微笑道:“張公公擔心劉玉喜說謊,其實大可不必,不信可以隨便找個經驗豐富的仵作核對,殿外現在就有一個。”
正德擺擺手,說道:“不必了,朕相信你,這個案子既然交給了你,朕就絕不會懷疑你的判斷,你儘管放手去查案吧。”
段飛趁機說道:“皇上,這個案子臣已經辦不下去了……”
正德訝道:“這是為何?你不是辦得挺好的麼?”
段飛苦笑道:“皇上,臣現在查到的只是點流於表面的皮毛而已,臣準備深入調查的時候才發現阻力重重,臣初來乍到毫無根基,就算拿著皇上的聖旨……這個……也不是那麼順利……”
正德霍然大怒道:“是誰敢對朕的聖旨陽奉陰違?快說,朕就不信,大明的天下,還有朕辦不了的人!”
“皇上息怒。”段飛和張銳齊聲說道。
張銳心裡大驚,以為段飛要告自己的刁狀,正在著急地想著對策的時候,只聽段飛段飛說道:“皇上,這不能怪誰,項指揮使在錦衣衛給那副屍骨建了個靈堂,臣想將屍骨帶回去仔細檢驗,然而死者為大,臣實在有些為難。”
張銳的心放回了肚子裡,正德赫然笑道:“原來如此,朕還以為誰敢抗旨呢,這事倒也難辦,朕總不能下道聖旨,讓你把屍骨強行帶走吧?”
段飛說道:“皇上,這事說難也不難,那副屍骨未必就是平茂的,只要皇上默許,臣就以驗證屍體真正身份為名,將屍骨徹底檢驗一下,也未必就要帶離靈堂。”
正德笑道:“就你鬼點子多,你就照著辦吧,還有什麼事?沒事就陪朕下會棋嘛。”
段飛笑道:“皇上,您還記得您有個義子名叫朱|德的嗎?”
正德想了想,突然記了起來,說道:“記得啊,他名字裡與朕的年號一樣有個德字,當時還有人說妨主,要他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