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可以直接走過去,聽孩兒們說有一晚那兒鬧鬼,又哭又笑地搞了半宿,膽子大的人偷看時還看到鬼眼在飛呢,第二天一早大家結夥去看的時候發現島上就像被血塗了一層一樣,至今都沒人敢靠近那個島。”
“那你們為何不報官?”郭威喝道。
老翁冷眼掃了他一下,回頭釣魚去了,段飛謝過那老翁,拉著郭威走開了,同時低聲說道:“沒見到屍體,你覺得就算報了官,閔大人或是許典史會接這個案子嗎?說不定嚴捕頭會比較有興趣……派人來收些例錢,你說誰會沒事找事去報官?”
郭威嘿嘿一笑,剛好有個年輕的漁夫經過,他一把將那人揪住,喝道:“差爺辦案,你去給我找條船來,敢囉嗦就送你全家去見官!”
差爺的威嚴也只有那個看破世情的老翁才敢無視,那人很快將自己的小漁船貢獻了出來,但是卻不敢載他們過去,鬼比差人更可怕,威脅也沒用,段飛他們只好自己用竹篙把船撐起,靠在了那個小島上。
島上已經不見漁民們所說的猩紅色,不過撲鼻的腥臭味卻與一般魚腥完全不同,不少難被雨水洗刷的石塊、草根處依然可見黑褐色的潮溼血跡,範圍相當廣,可見漁民們的話並無誇大,當時這個面積約有十平米的小島上,確實曾被大片血跡覆蓋。
“阿飛,你看。”郭威很快就找到了一些東西,拿給段飛看,那是沒燒盡的黃紙,染血的破瓷片,以及紅色的焦頭細木棍。
燃盡的香,黃紙還有酒杯,段飛想到一個可能性,頭皮頓時麻酥=酥的,他脫口驚呼道:“這是……”
PS:連酥=酥都河蟹了,我暈……狂暈……
第〇一七章 【邪教?東廠?】
郭威神色凝重地說道:“祭天地、燒黃紙、喝血酒……這恐怕是什麼邪教的儀式,難怪那些漁民以為是鬧鬼呢。”
段飛倒是沒想到邪教,他定定神,說道:“再找找看還有什麼,若是邪教儀式,應該會有些特殊的標誌物的。”
兩人再次搜尋起來,甚至找來鋤頭挖地一尺,陸續找齊了碗筷和酒杯、香梗、草繩等物,破碎的瓷片剛好拼湊出四隻大海碗,但是現場卻無兇器,不知道是否被丟到湖裡去了。
“看來兇手至少有四個,他們在這裡祭天地,而陸嵐便是歃血的祭品……”段飛心中有些沉重,不論這是邪教儀式還是段飛所想的那樣,對陸嵐來說這都是無比殘酷的,這四個兇手的兇殘激起了段飛心中的強烈憤怒,他決心要用最快速度將他們擒拿歸案!
兩人找來一隻麻袋,將那些證物都收拾起來,剛走出長島,就見石斌氣喘吁吁地跑了來,對他們叫道:“飛哥,嚴捕頭叫你們趕緊回衙門,那個陸大已經被抓住了……”
趕回衙門的途中段飛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那個陸大不知怎的突然回到陸家,剛從衙門回來的陸夫人當即命人將他暴打了一頓,然後捆縛著抬到了縣衙,許典史如獲至寶,當即請了閔大人坐堂對路大進行審問。
段飛用最快速度趕回了縣衙,來到公堂之下,只見堂上一個身穿布衣的壯漢正在受夾棍刑,只見他兩腳腳踝被三根木棍夾在當中,上纏繩索,兩邊各站兩個衙役,手持繩索,拔河一樣用力向自己這邊拉,這看似簡單的東西厲害得很,陸大給夾得兩腳鮮血淋漓,鬼哭狼嚎般慘叫幾聲便暈了過去。
“竟然動了夾板,看來許大人打算嚴刑逼供了。”嚴捕頭低聲說道。
“不知有何憑據?”段飛懷疑道。
嚴捕頭急道:“不管有什麼憑據,不能再讓陸大繼續受刑了,一旦他受不過認了罪,再想翻案就難了!”
堂上許大人正在向閔大人請命,要潑醒陸大再動刑,嚴捕頭伺機帶著段飛等走上前去,向閔大人稟報道:“大人,我們在縣東北角湖中孤島上找到了殺人現場,並找到了香紙蠟燭和酒杯草繩等物,我們懷疑兇手共有四人,這並非一個普通的兇殺案,有可能是幫派所為!段飛,將證物呈上給大人過目,請大人明斷!”
一麻袋的證物呈了上去,閔大人老眼昏花地看了好一陣才點頭道:“將草繩拿去給仵作比對,許大人,你看……”
許典史已想到應對之策,他上前憤懣地道:“閔大人,昨日我在現場便懷疑過這是幫派殺人,當時便被嚴捕頭和段飛否定了,現在他們又說是幫派殺人,大人,這分明是他們見我已逮住兇手,為了搶功並混淆視聽所偽造的證物,請大人明察!
嚴捕頭反駁道:“許大人,你這麼說可有點不妥,這些證物都是有來處的,不信閔大人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