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反而更渴望死亡來臨的那一天。”我平靜的注視著她的目光,篤定,明亮,“可你知道麼,你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品嚐過人生的美好一面,所以才覺得有這樣的想法,才會覺得生無可戀。飛飛,我從來都不想阻止你弒父報仇,因為天下人都知道快樂王他一生為惡不絕,確實是個該殺的人。”
“你既不想阻止我報仇,那你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是在真的只是單純的為我著想。”白飛飛冷笑道,明顯的不信任我。
我心中苦笑,口中卻微笑著:“今日的話題不是你先引起的麼?我只是表達了一下我的看法而已。”
“你……”白飛飛有些氣惱,但突然又輕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的目的了。”
她施施然的退了開去,若無其事的拂了拂衣服,斜著眼衝我嬌媚的笑了笑,道:“我早知道你也不是什麼信守承諾的人,你假裝同情的說了這麼多,不就是不願意嫁給他,想威脅我幫你逃走麼?”
我怔然,沒想到我好心好意想阻止這個亂倫悲劇,她卻絲毫不領情,反以為我只是純粹的圍了自己而已。
白飛飛見我此不由的咯咯一笑:“怎麼?被我猜中了?”
“威脅?”我有些無奈的道:“你若是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菜來威脅麼?”
白飛飛一怔,下意識的往車外看了看,車外是一片黃茫茫的沙漠,以及全副武裝的隊伍,而中原武林的人自從接到我的信之後就再也沒有跟在後面伺機攻擊了。就算她放了我,我一個自小在江南長大的女孩子,也無法在沙漠中生存下去,更莫論這是快樂王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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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赴宴
明白我確實是無法獨自一人從這險惡的沙漠中逃生之後,白飛飛的申請微微平復了一些。
她收回視線,低眉沉思了一會,再抬眼時,眉目間似已有了新的打算,眼波和麵容又重新變得溫柔嫵媚起來,如同朦朧的面紗般將方才的情緒都掩蓋了起來。
“既然你並沒有威脅的意思,那我就當方才那些話你沒說過,我也沒聽過。”白飛飛若無其事般的起身,準備離開。
“世上有句老話,千金買不到後悔藥,”我站了起來,望著她的背影,還想再做一次努力,“別讓事情到了覆水難收的那一步!別讓仇恨毀了你笨可以重新擁有的希望。”
白飛飛已走到第一重垂簾面前,聽到我這一句話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頓,然後,掀簾而去。
隨著太陽的更加沉沒,沙漠上空哪篇迷人的如同火燒般的黃昏顏色,很快就被漸濃的夜色所替代,四周的溫度開始下降,白日裡曾經帶著滾滾熱浪的狂風,又開始帶著寒意進行新一輪的傳播,這就是千百年來,沙漠地區所特有的變化。
“停步……紮營……”
洪亮的傳令聲夾雜在呼嘯的風聲中,一重重的在長長隊伍中傳送著,沒過一會馬車就停了下來。我照例好整以暇的繼續呆在車中,等營地紮好後,才披上寬大的斗篷盯著狂風下了車。遠處的沙漠如地獄般烏黑幽深,近處的營地卻已掛滿了明亮的防風燈籠,帳篷和帳篷之間的空地也已升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充滿了人類的生氣。
一進帳,一股初生起來的溫暖便撲了過來,我以外的看見屏風之後居然有熱氣在蒸騰,沙漠中取水困難,向來都是到了綠洲方才可以盡情的洗浴,平時都只是淨水擦拭而已,今日卻為何如此奢侈?
“王爺吩咐,請小姐沐浴更衣之後前去中帳赴宴。”憐兒一如往常般恭謹的道,可語氣中卻隱隱流露出一絲興奮和期待。
看來王憐花已經到了,我伸手探了探水溫,隨意的撥著漂浮在上面的花瓣,只是按行程看來,再過三四日就可以到樓蘭了,快樂王又何必在此設宴呢?難道只是單純的為王憐花的大捷慶功麼?
沐浴完畢後,換衣時才意外的發現,這一次為我準備的並不是我平時所穿的衣服,而竟是一套充滿少數民族風情的玫瑰色衣裙,上面還以金絲線繡滿了朵朵嬌豔的玫瑰,或含苞,或怒放,或依著碧綠的嫩葉,在燈火下灼灼生輝。
這衣服雖美,可未免太過眼裡了!我下意識的想吩咐她們換別的衣服,可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也罷,不過是件衣服而已,沒必要這麼計較。何況我若要配合王憐花,讓快樂王放鬆警惕,最好還是表現的認命一點。見我順從的坐下。知我必然不喜歡如此華麗服飾的伊人和憐兒不由得鬆了口氣,立刻快手快腳的將我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