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無語地怔住,眼中神色極其複雜地閃爍,竟一個字都沒有說。
我輕笑了一下,主動地拉起王憐花的手,他微顫了一下,似乎想縮回,卻最終還是任我拉著。我看了一眼沈浪,沈浪微笑著第一個走了過來,將自己地手覆蓋王憐花的手背上。熊貓兒也笑著走了過來,重重地拍了上去,接著便是小葉和修遠。
“從此之後,我們五個人,便都是好朋友了,以往的一切,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我將另一隻手覆在修遠的手上,含著笑感動地掃視著大家,還有什麼能比化敵為友更讓人欣喜的呢?原著裡大家最後本就該成為好朋友的,如今這美好的結局提前一步來臨,我地心中真的只有感動。
“朋友?”王憐花突然喃喃地道,快速低下的眼中似有水光閃動。
“對,朋友,不再戴著面具偽裝友好,更不再互相算計,而是真正的朋友!從此以後,我們誰都不提從前,只記以後!”我微笑著,故意裝作沒看見王憐花那不自然的神色,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戴著面具生活,一時之間,不適應真心相待也是難免的,以後就一定會慢慢習慣的。
沈浪與我對視了一眼,也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道:“是啊,誰說江湖無知己,這世上若無朋友,豈非太過孤單?”
“有朋友的人生,那才痛快!”熊貓兒笑著介面道:“七七說地對,從今往後我們誰也不提過去,如今我們大家總算都團聚了,還是趕緊想個法子離開這鬼林子吧!”
熊貓兒的一句話,頓時將我們重新拉回現實,大家都下意識地鬆開了手,謹慎地向四面巡視了一眼,然後齊齊地向王憐花望去。
王憐花斂起神色,沉吟道:“眼下快樂王已展開全面的搜尋,想要悄無聲息地出去實在不易,不過倘若有一個人能幫忙,那問題就不是很大。”
沈浪喜道:“王兄在此還有盟友?”
王憐花微微一笑,已恢復了瀟灑儒俊之色,笑著看向我道:“不錯,朱姑娘應該已知道這個人是誰?”
“我?”我訝然地道,王憐花指的是我的暗影麼?他竟連我在快活林中早早地安插下暗影都知道麼?
“是啊,”王憐花見到我奇怪的表情,不由地也奇道,“難道不是白飛飛把你藏到她的房中地麼?”
“白飛飛就是你說的盟友?”我和沈浪不約而同地開口,不過兩人的表情截然不同,沈浪是驚中帶奇,我卻是驚中帶恨。
“不錯,我一得知你們到來後,就和她商議,由我來拖住快樂王,而她則負責把你暗中帶走,再伺機將你送走,難道不是如此麼?”王憐花看著我地面色,敏感地意識到事情並不如他所意料。
“當然不是,事實上,如果不是她,修遠也不會受傷。”我看了一眼邊上默然不語的修遠,咬牙道,“你可知,她非但不是來救我,還扮成了你母親來害我們?”
此語一出,沈浪和王憐花同時變色,熊貓兒和小葉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發問。
“你先告訴我,白飛飛可知道我們會回到花園中來?”我顧不得回答他們的問題,忙先慎重地求證道。
王憐花帶著疑惑搖頭道:“暫時應該還不知,我也是僥倖前來檢視的。”
我微鬆了一口氣,整頓了一下思緒,將我被快樂王點住穴道放在密室裡,後來被假扮王雲夢的白飛飛帶到小院陷害,又將修遠如何自殘身體以保持理智救我,而後我如何帶修遠逃到偏僻的花神祠,僥倖找到草藥暫時壓制修遠的毒,以及無意中聽到白飛飛手下鬼女的對話,從而看破白飛飛的偽裝之事和怎麼回到花園的經過一一簡單地說出,其中當然隱瞞了我和修遠之間所發生之事的詳細情節,同時也將得知幽靈洞內有密道之事改成由自己推測……
當說到發現修遠中胭脂球之毒時,我的面色不由地又紅了起來,幸而當時在白飛飛的房中就發現嘴唇有些紅腫,及時做了些處理,否則此刻如果被沈浪和大家看出,我簡直無法想象會何其尷尬,雖然那吻並非我所願……可說起來,我畢竟在某種程度上對不起沈浪。
我儘量平靜地將事情快速地講完,可臉色還是止不住地紅了起來,語中也多有羞憤的顫音,鼻中更是塞滿了委屈的酸楚,修遠在邊上一聲不吭,沈浪和王憐花的臉早已收起了笑容。
“白飛飛!”王憐花咬著牙吐了三個字,臉色陰沉地嚇人。
熊貓兒勃然大怒,道:“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她最好不要犯在老子手裡,要不然,老子非把她一拳打死不可。”
小葉憤怒地揮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