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蘭笑著齊聲應是。
“兩位稍等,我派管家和兩位姑娘同去。”上官修遠喚過一位管家模樣的人,吩咐了幾句。
“嗯!也好!”我點了點頭,笑道,“適才我見府中佈局頗有江南意味,出來這麼多天,還真有些想家了,大公子可願意先陪我一觀?”
上官修遠面色恭謹,眼裡卻似乎閃過了一絲微笑,道:“小姐肯降貴紆尊,修遠自是榮幸之極!”
“呵呵,我這個人最怕人家如此客氣了,你們不要嫌我過於直爽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後花園走走吧!”
…………
走入後花園,果然如我家庭院佈置一般,有一處四面環水的閣樓,閣樓旁連線回廊地兩端,均擺放著幾盆珍貴的花卉盆栽,散發著淡淡地香氣,我來到北方多日,此刻才嗅到一絲春天的氣息。
“修遠,我既住了下來,以後大家免不了要經常見面,你最好不要這樣拘束正經,保持適當的客氣就好,以免被人看出什麼端倪來!”沿著水上回廊,緩步走到亭中,待丫鬟將茶水點心上齊,又凝神檢視了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偷聽後,才緩緩地道。
“是。”上官修遠忙肅整了臉色,道:“小姐,敢問你怎麼看著為白姑娘?”
“你懷疑她麼?”
我伸手輕撫過一朵粉嫩的花苞,低頭去嗅那隱隱地香氣,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歌詞:羞答答的玫瑰輕悄悄地開——如今的白飛飛,不正是那朵羞澀的玫瑰嗎?人人都只看見她那嬌豔的顏色,卻極容易忘記了玫瑰是有刺的,而且這刺還十分的鋒利。
只是旁邊的這一位似乎竟沒受什麼影響,真是奇怪——想到這裡,我不由地側頭望了望上官修遠一眼,上官修遠也正因為我地反問而砍了過來,一碰觸到我的眼神,就自動地閃了開,回道:“屬下只知道,在這位白姑娘的身世還沒查明之前,絕不可輕易地相信她,因此她的言行,屬下會派人嚴密監視。”
我沉默了一會,想起白飛飛地手段,心中不由暗歎,只怕上官修遠再派人監視,也是無用的吧!“嚴密監視倒不用,留意一下就可以了!對了,沁陽那邊可有訊息?”
“屬下正要向小姐稟報,事情確實有異,”上官修遠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屬下依據小姐指示,在沁陽周圍的路途上各設立了八處埋伏,待到半夜十分,以扇形分佈通往洛陽的三條分道上,果然相繼出現幾個急奔地人影,間隔時辰前後不過半柱香。”
“——”我微微一側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上官修遠道:“因夜色太過晦暗,屬下的人目力雖都不錯,而來人奔行速度卻都是極快,顯然也是其中好手,因此只能瞧清來人的大概模樣,瞧不清對方神色如何!但瞧他們的行動,卻似不曾受半點傷的。”
我問道:“都是哪些人?”
上官修遠道:“倘若按事後時辰先後,應該先試‘賽溫侯’孫通,後是河北‘神槍賽趙雲’鐵勝龍、‘小霸王’呂光父子等人——”
他一口氣報出一連串的人名,我前世看書時本不記得那麼多人的名字,只是聽說他至少說完十幾個人的名字後,方才輕皺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地道:“難道只有這些人麼?那一笑佛和展英松、方千里等人卻又是去了何處?”
上官修遠沉聲道:“屬下設下的八處暗哨,只有三處發現這些人地蹤跡,而其餘幾處卻未見有絲毫動靜,更不曾見小姐所說的一笑佛等人。”
我道:“那發現有人奔出後,你們又如何行事?”
上官修遠道:“當時這三處暗哨分別埋伏了四人,但屬下的人見有人突然獨自狂奔而出,而身影之間靈活自如,非但不象驚駭恐懼,反倒十分興奮,宛如牽頭有極其吸引之物一般之時,心中難免十分疑惑,因此當機立斷地派出其中一人悄悄跟隨,欲追查其因。難知過不了一會,後面竟不斷有人相繼奔出,屬下的人本想留一人繼續埋伏,因此到了最後,就算有人奔出也不再理會。不料,等到最後一人出來時,竟不若前頭之人奔行迅速,反而如痴似顛一般,連喊著‘鬼鬼鬼——’,似是十分恐懼,連滾帶爬地踉蹌而去。屬下的人見此情景,權衡之下,終於也跟了上去。”
說到這裡,上官修遠突然似想到了什麼一般,頓了一頓,滿面愧色地道:“屬下管教無方,致使三處埋伏到最後,竟然全部成空而不知後事如何,請小姐責罰!”
“罷了——這也怪不了他們。”我越聽眉頭越緊,立時便聽出了他語中的意味,八處暗哨,破了三個,雖說每個人都有追尋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