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什麼……
但是她還來不及辨別清楚,暗黑色的車窗已經緩緩上升,無情地隔開了他們。
她悵然若失地凝望著黑色的賓士漸漸駛離視線,方才在車上臉紅心跳的親密時刻彷彿只是夢一場。
自始至終,她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為什麼生氣?他為什麼吻了她?他為什麼又再度生氣?
“唉,愛情真的好難哪!”她捂著額頭有氣無力地走回屋裡。
阿清嫂在廚房裡燉著香噴噴的滷肉,可是她什麼味道都聞不到,什麼都不感興趣。
“我回來了。”她悶悶道。
“小草小姐,我還以為你要在外頭用餐呢。”阿清嫂自餐室跑出來,手上的杓子裡有一塊滷得噴香的紅燒肉。“來,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對不起,阿清嫂,你找別人吧,我吃不出來……”她一臉憂鬱。“不對,是我不想吃。”
“小草小姐,你、你還好吧?生病了嗎?”阿清嫂大驚失色,她從小姐小的時候看顧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小姐沒精打彩的悽慘模樣。“你的臉色很蒼白……你的嘴唇怎麼了?”
“我很好。”萬小草下意識地捂住曾備受憐愛過的微腫唇瓣,二話不說忙閃向上樓的階梯,驚慌害羞得落荒而逃。
直到跑回自己房間,急急窩進熟悉的桃紅色沙發裡,她胸口緊縮得幾乎絞疼了起來。
他的吻、他的氣息彷彿還在她鼻端,他溫柔的替她擦拭掉鼻子上的可可粉,微笑著摸摸她的頭……那股親暱柔情氛圍好似還在她身畔緊緊縈繞著,好像他依舊在她身邊。
她再次碰觸自己的唇瓣,隨即像燙著般急忙縮手,心下怦然狂跳不已。
天哪,她是“真的”和他接吻了!
她暈了……
“該死的!我究竟在做什麼?”
司徒文剛將賓上車停在萬家後花園的外牆下,神情抑鬱地往後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他深深為自己可鄙的行為感到不恥,他竟然佔了一個天真小女人的便宜,就算他天殺的想要她,也不行!
事情究竟是怎麼演變成這副局面的?
他從來沒有把小草當作可能的物件,更何況他從來就沒打算找物件!他的潔癖不僅止於衛生和行為上的,還有精神層面的。
他非常挑剔,將來的物件一定要和他有共同的認知和興趣,而且絕對要和他一樣整潔成癖才行。
因為他深深明白,唯有個性相合的人才能夠不必為對方而改變,無論是誰,硬是強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