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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的鼻子還沾著可可粉。”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衝口而出。

“哪裡?”她一愣,舉起袖子就要擦。

“我來!”他驚出一身冷汗,急忙拿過面紙替她擦掉鼻尖上的可可粉,動作輕柔得連自己也沒發覺。

她的鼻子總是愛和她作對……

他的眼神不自覺柔和了起來,“你的鼻子好多了,看過醫生了嗎?”

“它自己好的。你……還記得我的鼻子呀?”她受寵若驚道。

他當然記得。

糟糕的是他記得的不止是她的鼻子,還有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身上寶寶般的奶香味……

法律應該嚴格禁止這款牛奶香皂給五歲以上的人使用——正確來說,是嚴格禁止給小草使用。

因為她身上的牛奶香皂味道和她獨特寧馨的氣息混合了之後,會產生一股難以形容的致命吸引力……

司徒文剛,你病得不輕。

他硬生生把亂亂飄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捏了捏眉問,略顯煩躁地道:“我不記得你的鼻子,我只是……隨便問問。”

“那你就是在關心我的鼻子囉?”她興奮得眼睛都亮了。

“我、只、是、隨、便、問、問。”他咬牙切齒的擠出話,鬢邊突突抽痛。

“好啦、好啦,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知道你在關心我就是了。”萬小草樂不可支。

司徒文剛啼笑皆非。

她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

“聽著……”他深吸口氣,力圖恢復鎮定冷靜。“我今天冒昧約你出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想要跟你談談。”

“希望不是要討論我的房間。”她眉開眼笑的表情陡然變得異常心虛,越講越小聲。

一個星期前蒙他大力整頓過的那一小片“人間淨土”又再度“哀鴻遍野、生靈塗炭”了。

不過這次不完全是她的錯,而是鄰居柯先生託她顧一下的那幾只流浪狗不知道為什麼別的房間不闖,偏偏衝進她的房間,她只不過轉過身要去開狗罐頭,它們就溜進去開“轟趴”了。

還好阿清嫂恰巧出門買菜,不然她這次鐵定會連人帶狗被攆出去!

唉,她也很無奈說。

幸好那幾只流浪狗總算給她三分薄面,沒有在裡頭留下幾坨紀念品給她。

“你的房間?!”司徒文剛聽見了,嚴肅的臉龐熊熊又扭曲了起來。“你的房間又怎麼了?又變亂了嗎?”

不對,應該說她的房間從來沒有不亂過,可是她該不會連好不容易整理出的一小片乾淨地帶又弄髒了吧?

他火氣直衝腦門。

這個髒小孩!到底想怎樣?

“沒有,沒有。”她拼命搖頭,舉起三根手指頭髮誓。“我有整理過了,真的,我還拿了水桶衝過地板——”

“是嗎?”他懷疑地盯著她,“你在衝地板之前有沒有先把地上的雜物都整理完畢?”

“呃……一點點。”她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驚肉眺。

“是——嗎?”他冷哼。

萬小草剎那問真希望自己被提拉米蘇噎到緊急送醫,這樣就不用面對他的怒氣了。

嗚……不是浪漫的咖啡館約會嗎?怎麼會變這樣啦?

後來萬小草被強押上車……不對,因為司徒文剛完全沒有動到手,只用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讓她垂頭喪氣乖乖上車。

他的車就跟他的人一樣,乾淨到一塵不染,萬小草如果不是太頹喪,還真想跑去檢查一下輪胎是不是也沒有灰塵敢黏在上頭?

不過穩重的財務長就是不一樣,他開的車是黑色賓士,不像她騷包的姐夫開保時捷跑車。

他真是個很不一樣的男人啊。

萬小草霎時忘卻危急的狀況,緊繃的心情,甜蜜蜜地傻笑了起來。

司徒文剛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在笑什麼?

他忍不住伸出右手敲了敲她的頭,“醒醒。”

“噢,很痛耶。”萬小草雙手抱著抽痛的腦袋,著惱地白了他一眼。“幹嘛敲我?”

“你在流口水。”他一臉正經的睜眼說瞎話。

“真的嗎?對不起。”她趕緊擦了擦嘴巴,心下狐疑明明是乾的,但還是不敢辯白。

搞不好她的口水沒有掛在嘴邊,而是滴到他乾淨的真皮座椅或是乾淨的車廂地毯上了。

“沒關係。”他強忍住笑,清了清喉嚨道。

她實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