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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還得學學騎術,不過整個永州府除了衛所內,也就徐府還有幾個大姓家裡養了馬,在府學就沒法學了。”

王鎮撫覺得有些可惜,他看方長庚身型骨骼還挺適合習武,手臂也有點肌肉,只是騎射本就是世家子弟們才消遣得起的玩意兒,尋常平民就只能看著了,他也沒辦法。

方長庚也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這些身心有益而已,而且這世道男子有武藝傍身總是好的,誰知道哪天就能用到呢?

“有什麼就學什麼,學生只是喜歡,和與勳貴交際並無關係。”他直言道。

王鎮撫是武舉出身,性格十分直爽,聽他這麼說也笑了:“能這麼想就好,等下個月射藝比賽,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方長庚點點頭,見王鎮撫宣佈下課,就按部就班地回住處看書練字,一點都沒有鬆懈。

相比射科,樂科就在秀才中受歡迎不少,他們除了要學習宮商角徵羽五音,還能選擇樂器修習,古琴、笛簫都是大家喜歡學的,以後士林聚會也方便附庸風雅。

方長庚嫌古琴攜帶不便,笛聲又稍覺尖銳,於是選擇了管簫。

樂科的夫子十分擅長樂理,在他的指導下,方長庚花了四天就能出聲了,之後還要練習氣息指法。

總之,體驗了幾天,府學生活一如他想象的豐富多彩,根本不會有多餘的時間做別的事。而府學內氣氛總體還算和諧,他在院子裡時常和陳斌打個照面,兩人也會友好地互相問好。

五天時間一過,方長庚就和周其琛去參加了徐聞止的辦的詩會。

周其琛的馬車剛在徐府門口停下,就有府裡的下人過來牽馬,方長庚跳下馬車才發現徐府門庭若市,前來參加詩會的同窗們都互相作揖拘禮,言笑晏晏地打招呼。

還有人忽然冒出幾句詩抒發情感,聽得方長庚一愣一愣,這出口成章的本事他還沒學會呢。

一行人邊互相介紹邊在徐府下人的帶領下進了後花園,那裡已經擺好宴席,就等來他們落座。

徐聞止從另一頭的洞門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婢子,確實是永州府第一大姓人家公子的派頭,只要振臂一呼就有無數人響應。

或許是他之前與方長庚他們曾一塊兒登山遊玩過,因此對他們格外親近,也使他們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原來過幾日就是重陽節,可惜那日我與家人有其他安排,只好提前辦這個詩會。”徐聞止解釋了幾句,立刻就有人說安排得正好,那日他也要和家人登高望遠之類的話。

方長庚算是看出來了,徐聞止就是一塊香餑餑,誰要是能跟他扯上關係,就等於在京城有了路子,對一心從仕又沒有根基計程車人而言是必須要抓住的。

徐聞止笑了幾聲,提出要每人作一首詩助興,作不出來的就要罰酒一杯。

這裡頭自然有不少人卡殼打頓,紅著臉喝了罰酒,好在方長庚準備的時間比較長,之前又因為擔心考場做不出詩所以每日都會咬文嚼字地寫出一篇自己看得過去的詩集合成冊,這時就顯得遊刃有餘多了,躲過了罰酒。

周其琛的文采和徐聞止不相上下,作出的詩立刻調動了氣氛,方長庚觀察了一下,發現有不少人都一副想結識周其琛的樣子,看來作詩確實是文人之間交際的重要手段。

一輪結束,徐聞止沉吟一聲,高昂著頭大大方方吟了首絕句,可謂是本場最佳,瞬間把氣氛推向了高潮,就連方長庚這種對詩賦不太感冒的人也覺得享受。

之後他們又行了酒令,玩了會兒擊鼓傳花以及猜謎,等天色都暗下來後才散了,離開之前還約定過段時間去徐氏族學的蹴鞠場玩。

方長庚和周其琛在昏暗夜色中上了馬車,沒想到徐聞止還派人送了他們兩個一人一首詩,應該是親筆書寫的,一手風流瘦金體,賞心悅目,也可見徐聞止對他倆的態度特別。

兩人連忙請那送詩的小廝回去轉告,改天就來回禮,這才回馬車癱坐著鬆了口氣。

經過這一回詩會,整個永州府有點名聲的秀才童生們都打過照面了,雖然說不出對方祖宗十八代,但基本的背景還是能做到心裡有數。

方長庚切身感受了一把文人們對聚會的熱衷與推崇,同時心裡感嘆,要不是頂著府試案首和院試第二的光環,就他這樣的出身背景,早不知被人遺忘到哪個犄角疙搭去了。而且在詩會上自己的表現平平,這對仕途是個阻礙,還要早點適應這些活動才行。

回到府學,方長庚暫時恢復了平靜的生活,就這麼過去了一個月,方啟明果然來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