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他循循善誘,儘量不讓他將來長大了,恨你入骨。”
“嗯。”沈連城應聲,“明天一早,我就送她回去。”
“好。”陳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有些感激。想了想,他不禁問:“阿蠻,在這件事情,你會否怪我太過自私了?從一開始,我就怕你要撫養李霽的孩子。”
沈連城笑了一下,“我知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思。”
陳襄聽了,更是將她攬入懷中,一手在她肩頭輕拍了拍,心下愈加輕鬆起來,“你理解我就好。”他抓著她的手移至她扁平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了一點愉悅的弧度,“我們自己也有孩子了。待他出生了,就夠你忙的了。”
“是啊。”想到腹中的胎兒,沈連城也放下了所有雜念,高興地笑了起來。
翌日一早,她便帶著李攖寧,帶著一種眾奴僕,好大的陣仗來到了李宅。
李宅一片素白,所見的奴子,屈指可數。
聽聞沈連城帶著孩子來了,張氏拉著四歲的兒子李鍇,匆匆忙忙一直迎到了前院,並對沈連城施了大禮。
“不知女傅到來,民婦有失遠迎。”她謹慎而謙恭,雖有些膽怯,一言一行,倒也不失了方寸。
這個張氏,自從進了李家的門,就做著教育兒子,孝敬公婆的本分,極少拋頭露面。沈連城上一次見她,幾乎還是與李霽鬧和離的時候。
時光荏苒,經年歲,她身上已多出許多成熟婦人的風韻了,眼角眉梢,都透著母親應有的慈愛與涵養。
她親自教養出來的兒子李鍇,長得是眉清目秀,不過四歲,或跪或站,姿勢都極為端正。母親說話時,他也低垂著眼目,絕不胡亂看誰,很是乖巧。
沈連城的目光在他身上有少刻停留,之後便看向張氏,吩咐道:“進屋說話吧!”
“是。”張氏忙退至一邊,“女傅請。”
沈連城坐下來後,便當著一眾奴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