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家中恐家破人亡,而此女也會悽苦一生,不得善終。”
徐母嚇了一跳,拍拍胸口,驚魂未定地念叨:“幸好幸好,這是躲過一劫啊。”
她回神忙站起身,“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她又回去跪在佛像前叩了三個頭,將身上所有銀錢都添了香油錢,感激萬分。同時她心裡也鬆了口氣,從心底裡高興起來。
福星啊!他們家要娶進個福星,幫她兒子了。這可真是老天保佑,她和夫君這十幾年行善積德不是做無用功,是真的有福報了。
徐母一邊下山一邊抹眼淚,嘴角卻高高揚起掛著笑容。
仔細回想,從前兒子雖身體不好,但日常生活也無甚問題。自從和那林若珊定親之後,身體就每況愈下,這快結親時都臥病在床不能走路了,可不就是相剋嗎?
而那天林老爺子帶林若楠上門,徐子凡就精神不錯,之後更是一天比一天好。這就是因為和福星定親,改了命啊。
徐母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自然就更信了幾分。一改之前心情沉重的樣子,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直奔布坊而去。
徐子凡等徐母一走就立即離開解籤僧的身體,解籤僧打了個盹,嘀咕道:“怎麼突然睏乏了。”
他略微活動下身體,端正坐好,等待香客解籤。絲毫未察覺方才發生了什麼。
徐子凡回了徐家,用清潔術清理乾淨褲腳、鞋底的土,出門去了布坊。
徐子凡比徐母先到布坊。徐父正在招呼顧客,看到他驚訝不已,忙向顧客告罪,快步走向徐子凡。
“子凡,你怎麼來了?你娘呢?”
“爹,我娘去山上廟裡了,我在家中無事就過來鋪子裡看看。爹別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不累。”徐子凡安撫地說道。
徐父放下心來,“那好,你先去那邊坐,我招呼客人。”
“爹,我幫你。”徐子凡同他一起走到櫃檯後,笑著招呼客人。
原主以前也是來幫過忙的,所以他知道價錢,看了看顧客買的布料,不用算盤就報出了價。
顧客笑道:“徐掌櫃,你兒子孝順又聰明,你有福氣啊。”
徐父就愛聽人誇他兒子,聞言笑眯了眼,“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老天爺賜給我這個兒子呢,懂事,什麼都不用我和他娘操心。”
“聽說徐小哥兒要成親了,徐掌櫃以後福氣大著呢,明年再抱個大胖孫子,多好啊。”
“好,好。”徐父樂呵呵地。
布坊生意不錯,徐父同人聊天,徐子凡就在旁邊給顧客算賬,偶爾還幫忙推薦一下布匹的顏色種類。他長得俊秀,未言先笑,說話溫溫和和的,總能說到人心裡去,顧客不知不覺都多買了不少東西,還樂得直誇他。
徐母進門看見這景象,心裡更踏實了,臉上的笑一看就真心實意的。
有相熟的顧客笑問:“你這是遇見什麼好事兒了?看這樂的。”
徐母開心地說:“我啊,剛才上山去給我家小子和定親的姑娘合八字去了,人家大師說了,他們倆是天作之合、月老牽線,那是天賜的命定姻緣,以後倆人都能越來越好。你說我能不高興嗎?我心裡都樂壞了!”
她沒壓低聲音,鋪子裡幾個人都聽見了,紛紛上前恭喜她,徐父也在驚訝之後滿臉笑容。鋪子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林若珊就是在這時候路過布坊門口的。當初林富來鎮上開酒肆,想讓徐家照拂一下,就開在了布坊不遠處,林若珊每天去酒肆都要路過布坊,看到徐父笑容中帶著憂愁,她心裡就痛快。
她到門口習慣性地往裡看了一眼,誰知看到了滿堂歡笑,還看到了本該臥病在床的徐子凡。
她愣了下,竟不自覺地停住腳步,正好聽見徐母那番話。
她心裡嗤之以鼻,徐子凡一個病秧子、短命鬼,林若楠一個不受寵不嫁人的老姑婆,他們是什麼天賜姻緣?還月老牽線,都是騙人的把戲,虧徐母還能信以為真,這是在絕望中找那零星的希望呢?
可她看到好端端站著微笑的徐子凡又震驚不已,他怎麼能出門了?還能站那麼久幫顧客算賬,看著一點也不像上輩子他們成親時起不了床的模樣啊,難道他的病見好?
林若珊心裡一驚,瞬間想到自己的酒。她的酒里加了靈泉,是對身體有好處的,如果徐子凡喝了,就算治不了病也足夠好轉了。
她咬咬唇,心中暗恨。該不會徐家買她的酒給徐子凡調理身體了吧?
徐母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