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夜狂!”她的聲音有些無力,酒勁還沒完全退去,她現在腦袋還有些發暈。
那一聲“夜狂”,嬌柔無力,聽得那男子身形一震,小腹躁動。
“阿鳶——”他低低喃喃,聲音微微沙啞。腦袋已經埋在她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撫著她的脖頸,微微有些癢。
魂鳶扭頭,推了推他的胸膛,“你不要這樣!”不是說好了嗎?好處僅僅只是同床共枕罷了。
“怎麼了?我們都有過一次了,第二次不會疼的。”那人說著,唇瓣在她脖頸間遊走,嗅著她的體香。
魂鳶的臉漲得微紅,不安的別開頭。她倒是不擔心疼不疼,凡事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她理解。但是,她現在沒有男歡女愛的心情。
“御書房還有些奏摺沒處理,我先去處理完再回來。”她說著,微微加大了力道。
感受到她的牴觸,夜狂愣了愣,半晌才從她身上翻下去,仰躺在大床內側。
“阿鳶,我是誰?”莫名的一問,將下床的魂鳶驚住了。
她回頭,莫名的看了夜狂一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別鬧了!”她現在可沒心思跟他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
“嗯,我會乖乖的!你早去早回!”那男子側身,目光定定的落在她後背。
魂鳶卻是如覆針芒,微微側頭,餘光掃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傻子!”她的唇角揚起,爾後提步便往殿外去。
目送她離開,男子的目光沉了下去。演練壓下,藏起那抹複雜的光,翻身朝向內側。
不知過了多久,殿門被人推開,發出一陣輕響。
床上的男子睜眼,卻沒有回頭。來人的腳步很輕,不像是魂鳶。
“睡了嗎?”淡淡的女音,小聲的問道。
夜狂的眼中劃過一絲愕然,許久才翻身。目光看向珠簾外,正好對上那女子的雙目。
他的雙目驀然睜大,看著那珠簾外的女子,半晌才沉聲問道,“什麼事?”
“我方才看見主子去御書房了!大哥你就這麼放她走了?”那女子撩起珠簾,向床上的男子步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她真是不明白,他們現在已經成親了,大婚當晚,魂鳶卻撇下夜狂去了御書房,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所以,身為他可愛的小妹,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導夜狂一番。
一聲“大哥”卻是將夜狂再次驚住,他只有一個妹妹……
“她還有政務要處理,處理完就回來。”男子蹙眉,從床上坐起身。
那一襲橙衣的女子在他身旁坐下,抬手便在他胸膛捶了一下,“你還是不是男人,到嘴的肉都不吃!”
“咳咳——”夜狂輕輕咳了兩聲,眉頭蹙得更緊。莫名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滿懷疑問,卻又不敢問。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女子站起身去。她只是看見魂鳶離開,怕夜狂一人會難過,所以過來看看。可是看這男人的樣子,似乎也沒有多難過,那她也該走了!否則該惹人懷疑了。
夜狂卻是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微微閃爍,將那抹疑惑藏起,沉聲道:“小心些!”說完,思慮一番,又道,“以後沒什麼事,不要來找我!免得招人懷疑。”
那橙色的倩影頓住,立於珠簾之後,目光一滯,半晌才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
那男子身上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眉頭微微蹙著,面色陰沉,眼裡一片冰冷。墨髮散披在肩上,妖嬈的俊顏清晰呈現。
“大哥,你好像很久沒戴面具了!”她忽的嘆道,眸光一閃過一絲複雜,此刻正定定的看著男子。
夜狂一愣,薄唇輕啟,依舊是陰沉的聲音,“是嗎?”有多久,他不記得了。
忽而,那女子笑了,轉過頭去,向他揮了揮手,“遇見主子以後,你就不怎麼喜歡戴面具呢!”唏噓的聲音,透著俏皮。
夜狂蹙著的眉頭鬆開,目視著那女子從殿門出去,方才低下眼簾,眼裡浮出一叢叢不解。
然而,那女子出了殿門,臉上的笑意便泯滅了。一雙美目眯了眯,閃過一絲冷光。頓住腳,迎著月色而立,她卻側頭,餘光掃了一眼殿門,眸中閃過一絲懷疑。
“這個千面公子,到底跑哪兒去了?”一道柔柔的女音從長廊那頭傳來,那橙衣的女子微驚,身影一閃,便消失了。
半晌,清淺嘟囔著從長廊那頭步來,在魂鳶寢殿前停下,不由得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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