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錄很簡練,字寫得隨意,有時候還很潦草,但如果好好寫,應該不錯。完全是小女生的口氣,讓他覺得頗有意思。雖然暫時從中還看不出什麼端倪,至少可以拿它當樂子看,比手機上沒頭沒腦發來的笑話逗人。他把這份意外的收穫留在了車內,可以在空閒的時候拿出來消遣消遣。
第二十九節
不料這個便籤本給他帶來了小小的麻煩。他和秦筠去佈置比賽場地,秦筠在他的儀表盤上發現了這個本本。王連城開始沒在意,心想讓她看去吧。秦筠翻了翻,結果不高興了,質問:“這是哪位小姐的墨跡?寫得還不賴。”
“這跟你沒關係。”他說,“你看人家多用心,這麼仔細的人不多了啊。不要亂動我東西。”
“你是不是總愛朝三暮四,像個花花公子?怪不得小林跟你吹了。”
“這是哪跟哪呀?人家不就是借我一個便籤本嗎?值得讓你把我的陳年舊帳翻出來。”他瞥她。
“平日裡自詡為正人君子,道貌岸然,暗地裡卻在玩弄別人的感情,偷獵美貌女子的芳心,我竟然跟這種人在一起共事,還曾經對他抱有滿腔幻想,沒想到啊,我自己也是他囊中的一個獵物。”
“行了,行了,別發神經了,我跟她沒啥。剛認識不久,你別瞎猜。”
“我怎麼瞎猜了?本本上明明寫著嘛。”她竟然撇著怪腔唸了起來,“‘其實我從骨子裡很喜歡他,他玉樹臨風,倜儻瀟灑,開車的時候像極了氣定神閒的周杰倫,跟他在一起有一種讓心靈漂移的感覺……’,反正太噁心了,呃,還真把你當成宋玉潘安一樣的帥哥,太噁心了。”
王連城劈手把便籤本奪將過來,翻開一看,裡面果然有一段類似情書或者*一樣的文字,開頭是這樣的:認識他與車有關,理論考試那一天,天氣不怎麼妙,剛考完就下起了大雨,我心想這下完蛋了,考試的時候等了三個多小時才輪到自己進場,考完了老天又不讓走了。我只請了半天的假,公司會記我的曠工。正在門口望著肆無忌憚澆淋的雨水躊躇,他走了過來,完全是訕訕地,沒話找話那種。他問我:“考得怎麼樣?”“挺好的,九十八分。”我隨口答道。“下這麼大的雨,回不了家了吧?”他似乎幸災樂禍。“那又怎麼樣?你也是吧?別跟我說你沒考及格。”我想諷刺他。不料他說:“我不怕,我有車的。”我開始注意他,瞧他那得意的樣兒。不過人長得不錯,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子,就是不知道是否要圖謀不軌。他補充說:“我女朋友在裡面考試,好像跟你一塊進去的,現在還沒出來,真夠笨的。”我考試只用了三十分鐘,那些題非常簡單,於是我一言不發地陪他等女朋友。過了十幾分鍾,他女友才神情狼狽地出來,沒過,後來我知道她已經是第二次進考場了,確實夠笨的。回家路上我搭了他的便車,就是一輛白色小富康,他女友心情不好,肯定的,脾氣也大,對我的意外出現十分不滿,一路上我大氣沒敢出。嘻嘻。後來我們加深了了解,前些日子還給我送來一束花,驚得我不知所措。再後來才知道他跟女朋友吹了。其實我從骨子裡很喜歡他……下面就是秦筠唸的那幾句所謂的噁心的話。
“天大的冤枉,比竇娥還冤,我不是她寫得男主人公。”他分辯。
“可是我覺得那個他就是活脫脫的你。”
他翻過便籤本的另一面,發現這才是梅青的行車日誌,沒料到兩面都有內容。真是的,還以為自己賺了便宜,誰知糖衣下面裹著炮彈,美人贈我蒙汗藥。
“還有呢?”秦筠說,不屑地扒著他的手看,看封面,“叫什麼名字,梅青?好一個水性楊花的名字。”
“拜託,秦筠,留點口德,不要侮辱人家的名字好不好?它水性楊花嗎?你的閱讀理解能力也太差了點吧。多麼高潔的一個名字,孤芳自賞的意味,跟她的人一樣。”
“招供了吧?你對她有好感。”
“我以前真不認識她,昨天好不容易才從她手中弄到這個本,我要做個調查,人家慷慨借贈,誰知道這裡面有個情書炸彈。”
“你別解釋了。”
“不,我要解釋,我絕對是清白的。”他重新翻開那篇文字,翻了好幾頁也沒找到“他”叫什麼名字,也沒有身份說明,不過也有一些小的收穫。“你看啊,”他分析說,“這第一,小林根本就沒有學車,我也沒去駕考中心。這第二,秦筠,上面寫的是白色小富康,我的呢?我的呢?是銀色,銀色。你得看清楚,否則你跟客戶籤合同會出大差錯。”
“在那樣的大雨天氣,銀白和白色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