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重新開了花!估計咱這王府裡又有妖怪出沒了……還是再來收收妖吧。”
錦衣在心裡冷哼了一聲,並不開口說話。梅廿九則疲憊地說道:“那有勞二孃費心了,好好收去吧。”
說著,梅廿九拉著錦衣的手,道:“錦衣,我累了,咱們回房去吧。”
錦衣連忙攙著梅廿九,兩人正要離開,阮綠珠氣道:“我和你說話,你不應兩句就走,存心逃開我麼?”
梅廿九沒有吭聲,半晌回過頭來淡淡道:“二孃,這王府裡已經夠亂的了,可別再鬧出什麼意外來,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
阮綠珠一怔,道:“你,你什麼意思?”她的臉色突然有點發白。
梅廿九搖搖頭,道:“我沒有什麼意思二孃,您好自為之吧……我很累,先行告退了。”說著扶著錦衣的手離開了梅花林。
阮綠珠望著梅廿九的背影,一雙美目裡有著迷惘。這丫頭話中有話,難道被她知道了些什麼嗎?!剎那間她臉上凶神畢露,猙獰得可怕。
阮綠珠跨進自己的院落,正看見元陽道長正坐在屋裡翹著二郎腿,啃著雞腿喝著酒,嘴裡還愜意地哼著小調,燻得一屋子都是酒臭。
阮綠珠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奪過元陽道長手中的酒杯便往地上砸,怒聲道:“你喝什麼貓尿?!我可警告你啊,此次在王府中你可得老實點做人!別讓我又給你擦屁股善後!”
“嘖嘖,妹妹,你發那麼大火幹什麼?不就多看那美人兩眼,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麼?!”元陽道長嬉皮笑臉。
“有什麼大不了?!我可告訴你,別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否則,別怪我不將情面……”
“喲,如今當了洛王府的主子氣勢還真的不一樣,想當初,你剛借了這軀殼時還只是條小小的蟒蛇,如今倒還作威作福起來了……”
阮綠珠臉色大變,衝上前去一把掩住元陽道長的嘴道:“你作死啊,講這麼大聲,存心要被人聽見麼?!”
元陽道長話一出口才覺不妥,便也訕訕道:“誰讓你逼著我來著……”
阮綠珠放軟了聲音道:“大哥,不是我要說你,我叫你來幫忙可不想出什麼紕漏。如今王府裡窺視權勢的人還不少,你可得小心些。對了,我讓你來是想讓你幫我消滅掉那個小妖精,不是讓你來享受美色的。你若是真的喜歡美人,等事成之後,我會送你幾個一等一的美人犒賞你。”
“哦?怎麼,方才我見到的美人便是洛宸天的侍妾麼?”
“可不是,多年前其實你也見過的,她就是梅十五的女兒!不殺那小妖精難解我心頭之恨!洛宸天為了她殺了我的親兄弟,我要讓他們血債血還!好不容易才將洛王府礙我眼的人一個個除去,連洛宸天也天從人願戰死沙場,只是沒想到這小妖精竟然懷上了他的孩子,那就更加留不得!”
“所以你就想讓我幫你殺了她?借除妖的名義麼?一來你可以報仇,二來也除去你的眼中釘,將來就不會讓洛宸天的孩子來搶王府的財富與地位了!綠兒,想不到你當了人,竟將人類的勾心鬥角與算計學得八九不離十了,佩服佩服!”元陽道長哈哈大笑。
“是又如何,我不過是學會了做人的方式而已!”阮綠珠冷然道。
……
夢裡消魂無說處,覺來惆悵消魂誤。
欲盡此情書尺素,卻倚緩絃歌別緒。
夜深人靜,雨聲蕭蕭。
梅廿九獨自在挑弄著琴絃,悽美而荒涼的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飄渺而哀傷。
錦衣伸出纖手,挑了挑燈芯,讓屋子裡的光線亮一些。然後放下手中的銀籤,走到梅廿九身邊低聲道:“小姐,該去休息了。”
梅廿九沒有說話,但手上的琴聲卻停了,半晌,她緩緩地站了起來,低垂著頭,掩去了眼裡的水光。
錦衣悄然一嘆,卻不知如何撫慰梅廿九才好。
梅廿九怔怔站了一會兒,突道:“錦衣,今日還好你幫我擊了那臭道士一下,謝謝你啦。”
錦衣一愣,道:“我沒有啊,我沒打他呀,不過看到那老道一臉猥褻狀,那老不正經的樣兒真招人嫌,我還真想上前揍他幾拳!”
“不是你?!咦,那又會是誰呢?”梅廿九詫異地說道,思忖半天卻也想不透誰會在暗地裡幫了她。
兩人正說著話,沒曾想屋子裡竟然升騰起了一股詭異的紫煙,氤氳在屋子裡,漸漸地滿屋子紫煙瀰漫。
錦衣最先發覺,她呼喚一聲,“小姐,小心——”連忙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