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價,我這一堆金銀銅鐵,也沒幾樣是像樣的。”
她把自己那對嫁妝鐲子給了黎葉,可是卻很少見黎葉戴,她不習慣戴首飾,另外,也因為太貴重,她總是不自然,幾次就摘掉放進了盒子裡。
“媽。”尹正鐸看著她,尹中明突然過世,她一個女人也承受了許多,上面有上了年紀的老太爺,下面還有剛入公司無法服眾的他鑠。
那段日子,大家都把精力放在了他和公司上,沒有人還想著,她是個剛失去丈夫的女人。
扶著她肩膀,尹正鐸從盒子裡拿出一枚藍寶石戒指,“這是你和爸結婚二十週年的時候,他送你的吧。”
陳鶯接過來,一陣恍惚——
她的珠寶太多,許多都想不起要戴,這個,卻不是想不起失寵的,而是她不太敢拿出來。
和丈夫之間,感情早已從愛情變成了親情,他突然走了,對她而言,不亞於天塌下來的震盪。
可是這些年,她不能和任何人說,也說不出口。
看她一陣失神,尹正鐸拿著那枚戒指,“我記得爸當時,不是剛做完體檢不久,醫生還說他狀況不錯。”
陳鶯嘆氣,“是啊,醫生確實說他控制的不錯,我們都一直叮囑他要按時吃藥——也許,這就是命吧,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哪有給人講理的地方。”
尹正鐸看著她,忽然按著她,“別動——”
陳鶯定住不動,他在她頭髮裡挑出一根白髮,拔下來,“疼不疼?”
陳鶯看著那根白髮,搖頭,“拔不過來,我這把年紀,只會越來越多。”
尹正鐸盯著她,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是個強勢的女人,她會插手公司,也會干預他的感情,家裡上下,她幾乎無處不在。
曾經他是恨過她的,她太過強硬也太過現實,他的心情,她明知道,卻還是硬要做出讓他不快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忽然發現,她只是個女人,年紀已經不輕,丈夫去世,女兒嫁了個靠不住的人,不能留在眼前生出禍害,只能遠遠的打發出去。
而唯一的兒子,也娶了個她如何反對都沒有用的女人。
想想,倒是覺得自己不孝起來,從前在國外唸書,一年半載不回來,現在回來工作,也是偶爾回來吃個飯,和她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
“媽。”他給她整理著頭髮,“下次你去做頭髮,叫我陪你去吧。”
陳鶯回頭看他,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是不是和你老婆吵架了?跑到我這裡來躲清靜?”
“哪有。”他皺眉,“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陳鶯一嗤,“沒事的時候你可從來不來看我。”
“我有這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