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此來,乃是有事相求。”桑紅衣倒是開門見山。
旋玉子驚訝的看了桑紅衣一眼,卻不知所謂‘有事相求’,究竟又會是什麼事情?
畢竟一開始,桑紅衣就跟神兵城的蘇伏,萬仙盟的蕭秋水蕭秋木,雙玄宗的越人歌一起來的,看樣子互相之間也已經十分相熟,就算有什麼事,和這幾人商量著本就足夠,卻偏來找了他說有事相求,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在意。
“桑姑娘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旋玉子也不扭捏,他本就不是扭捏之人。
“我想要和銀魄塔做一筆交易,殺一個人。”桑紅衣把玩著一個小小的瓷瓶,笑的有些陰險。
不知為何,旋玉子腦海裡竟突然蹦出了柳青一的臉。這叫他有些哭笑不得。
畢竟柳青一得罪的人太多了,想他去死更是不在少數。銀魄塔就曾經接到過殺死柳青一的委託,只是柳青一畢竟是大長老的孫子,這種任務他們就算是再想接也不能接。
事實上當初宗門裡很多人對這委託躍躍欲試,大長老氣的險些吐血,最後還是將委託給拒絕了,但柳青一在宗門裡究竟多不受待見卻是一目瞭然。
“桑姑娘要殺的人,不會是柳青一吧?”旋玉子如此想著,竟是苦笑著問了出來。
桑紅衣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如此說來,倒還真有點想弄死他。”
旋玉子聳肩。這任務他可不能接。
少塔主此刻正拉攏大長老的勢力呢,要是幹掉了大長老最疼愛的孫子,恐怕大長老立刻就得跟他們翻臉,轉身就投向敵人的懷抱。
在這種多事之秋,大長老的態度很可能決定著未來銀魄塔的走向。
“那柳青一討厭是討厭了些,不過也就是被慣壞了而已。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桑姑娘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旋玉子已經記不清楚他這是第幾次替柳青一向別人道歉了。
反正自從少塔主開始拉攏大長老後,這似乎成了家常便飯。
說實話他很厭惡這件事,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那柳青一就是揍得輕了,按說按地上胖揍一頓,沒準還能治一治他這目中無人的毛病。
這二愣子,就是對少塔主也是吊兒郎當,看起來如此不懂得人情世故,又是個能夠惹怒別人的天才,他時常在想,大長老看起來如此氣度,怎會有這麼個讓人忍不住想打死他的孫子。
“不過是玩笑罷了。”桑紅衣卻笑了笑道:“我就算再厭惡他,也不至於委託銀魄塔去殺他。”
桑紅衣說的是實話,你委託人老家人去殺自己人,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桑紅衣沒有在柳青一的話題上過多的糾纏,反倒是對旋玉子道:“北羌山那裡聚集了一夥盜匪,他們曾經搶奪了神兵城洛家的一批物資,盜匪頭子是個侍神境的高手,洛家無人能敵,所以想請銀魄塔接下這筆生意,幫我殺了此人。”
“哦?”旋玉子有些奇怪。
桑紅衣出身雙玄宗,什麼樣的高手請不來?區區一個侍神境,在普通修士看來高不可攀的強大,但在雙玄宗的眼裡,卻不堪一擊。為何她不請雙玄宗的人出手,反倒是委託他們銀魄塔?
桑紅衣似乎猜到了旋玉子的疑問,於是頗有些神秘的小聲道:“其實,我不過是想賣銀魄塔一個人情。”
“哦?此話怎講?”旋玉子神色一頓。
“我曾聽聞,銀魄塔的塔主有意他的大兒子為繼任者。”桑紅衣表情像極了神棍。
旋玉子沒有說話。
“但其實銀魄塔之內也非鐵板一塊。你們少塔主前些日子似乎受了些不小的傷勢。”桑紅衣點到即止。
旋玉子的神色頓時冷了些,道:“你如何知道?”
桑紅衣卻不怕他如此作態,反而道:“你們塔主曾親自修書一封,來我雙玄宗求藥,只可惜,那丹藥太過珍貴,就是我雙玄宗也沒有存貨。丹藥煉製起來也十分的麻煩,故而直到現在,雙玄宗也在四處尋求煉丹的材料。”
這件事是存在的,切就發生在不久前。
因為事關銀魄塔,所以此時宗主並沒有瞞著她。
宗主也知道,若論起珍惜丹藥,桑紅衣手中的存貨比起整個雙玄宗還要豐厚。他那個結拜兄弟為了給女兒留下更多的籌碼,曾經獨自外出搜尋天材地寶,再兼之他自己從前收藏的那些,閉關多日,就是為了煉製各種丹藥符陣,以便於自己的女兒將來能夠多一點手段,也多一點收買人心的籌碼。
銀魄塔所要購買的丹藥,她手中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