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上前一步，試探著叫道：&ldo;奧迪斯？&rdo;蒙德拉皺眉道：&ldo;糟糕。&rdo;法蘭克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糟糕，忙問道：&ldo;怎麼？&rdo;蒙德拉道：&ldo;由於我們並不知道亡靈在成為亡靈之後是否還保有以前的記憶，所以，目前我還沒有想到辨別亡靈身份的辦法。&rdo;法蘭克臉色一白，&ldo;也就是說，奧迪斯可能沒有記憶？&rdo;&ldo;這是最好的情況。&rdo;羅德微微一頓，道，&ldo;最糟糕的情況是，我覺得他似乎想攻擊我們。&rdo;96、亡靈歸宿（六）&ldo;那麼，&rdo;法蘭克的聲音微微顫抖，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ldo;就算我們找到奧迪斯的靈魂，又怎麼確定他真的是呢？&rdo;蒙德拉和羅德齊齊沉默。法蘭克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要復活的是奧迪斯，哪怕他醒來之後可能會變成一具毫無意識的巫屍也無所謂。如果醒來的那個人能跑能跳能說能笑卻不是奧迪斯，他寧可讓他長眠不醒。蒙德拉緩緩道：&ldo;靈魂和靈魂之間是有區別的。&rdo;法蘭克問道：&ldo;什麼區別？&rdo;&ldo;精神力和記憶。&rdo;問題似乎又繞回了原點。&ldo;難道你們來之前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rdo;法蘭克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表達不滿，可是情緒在這種情況很難控制得住。蒙德拉道：&ldo;問題總是在不斷髮現中想出辦法解決的。&rdo;羅德：&ldo;……&rdo;他不知道蒙德拉在出發前是否意識到問題卻選擇了忽略，反正他的確沒有考慮到。好吧，也許他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個既不像魔法師也不想亡靈法師的傢伙，因為這兩種身份的思維方式對他來說都變得陌生……難道他以後必須尋找第三條路來謀生嗎？！ &ldo;抱歉。&rdo;法蘭克突然低聲道歉，&ldo;這不是你們的錯。就算知道來了之後會是這樣的局面，我也會義無反顧地選擇來。其實，你們本來不必來的……謝謝。&rdo;蒙德拉轉頭看了他一眼，道：&ldo;就算不因為你，我也會來的。&rdo;亡靈界對每個亡靈法師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先不說獲得死神榮寵的可能性，光是那些精神力超高的亡靈就有研究的價值。海登淡淡地將話題扯開，&ldo;有沒有與亡靈溝通的相關記錄？&rdo;羅德道：&ldo;這個世界上唯一可能與亡靈溝通的大概只有那位幸運的死神使者了。&rdo;‐‐是嗎？&ldo;當然。&rdo;‐‐你怎麼知道？羅德道：&ldo;他是死神的使者當然……&rdo;&ldo;你在和誰說話？&rdo;站在他身後的魔法師忍不住問。&ldo;我在和……&rdo;羅德猛然愣住。他轉頭看了看四周，除了蒙德拉之外，其他人都張大眼睛看著他，就好像他的腦袋上突然長了一大串的葡萄。&ldo;你們剛剛，誰都沒有說話？&rdo;仔細想想，剛才那個聲音的確很奇怪，好像個小老頭。‐‐小老頭？！羅德怔住了。因為他發現他一直交談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裡。&ldo;你能夠直接在我的腦袋裡講話？&rdo;他問。‐‐笨蛋。這怎麼可能？你的腦袋裡可沒長著一雙耳朵。&ldo;他在用精神力溝通。&rdo;蒙德拉開口解釋道。羅德吃驚道：&ldo;誰？哦！天，不會是說，那個亡靈吧？&rdo;‐‐當然……羅德的精神力突然被牽制住了。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好像腦袋裡突然裝了一把鎖，而鑰匙被別人掌控著，像流水般溼漉漉的冷意從前額慢慢蔓延開來。&ldo;你……&rdo;羅德只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上下牙正忙著咯咯咯地打架。‐‐不是。羅德連思考都不能了。蒙德拉之前一直沒說話，氣色青白如死人，直到羅德整個人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才用力抓住海登的手飛快地往一個方向揮去。海登非常配合地劃出了一道鬥氣。金色鬥氣劃過平地，直直地沒入天地交接線。蒙德拉身體一軟，靠進海登的懷裡。海登抱著他，關切地摸著他冰冷的額頭，&ldo;哪裡難受？&rdo;蒙德拉道：&ldo;冷。&rdo;剛才那個亡靈對付的並不只是羅德一個人，不過因為羅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