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已經去請文森大師了，相信他很快就到。&rdo;默多克話音剛落，就聽文森笑眯眯道：&ldo;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為這件事奔波。&rdo;默多克苦笑道：&ldo;恐怕真的是最後一次。&rdo;這次再失敗，應該也沒什麼可奔波的了。108、帝國抉擇（八）文森繞著容器走了一圈，眼中帶著好奇和探究，如果不是在場有太多雙眼睛盯著，他很可能會直接敲開它來研究構造。&ldo;沒想到你們竟然能夠從亡靈界帶回他的靈魂，這真是太有趣了。&rdo;他看著蒙德拉，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儘管他不像海德因那樣興趣廣泛，但對於傳說中神秘的亡靈界還是保持著極大的好奇。海登不著痕跡地上前半步，擋住他看向蒙德拉目光，微笑道：&ldo;請文森大師解凍吧。&rdo;文森抱胸道：&ldo;現在嗎？&rdo;默多克禮貌地詢問道：&ldo;您需要準備點什麼嗎？&rdo;文森道：&ldo;我只是覺得這樣偉大的場面，應該讓奧利維亞一同觀賞。&rdo;觀賞？法蘭克臉色微微發黑。經歷過太多失望，他格外不能容忍拿奧迪斯事當兒戲。幸好文森很懂得見好就收，&ldo;不過給她一個驚喜也不錯。&rdo;他說著，手掌懸在冰塊上方，嘴唇慢慢地念著咒語。冰塊在肉眼能及的範圍內迅速地融化開來。看著奧迪斯的身體一點點地從冰塊中露出來，法蘭克心跳加速。大概是二次冰封的原因，奧迪斯的身體看上去比第一次解凍時糟糕得多，肌膚微微發紫，不似上次那般栩栩如生。文森朝旁邊挪動半步，故意繞過海登，朝蒙德拉笑笑道：&ldo;輪到你表演了。&rdo;蒙德拉並不像他那樣廢話，而是直接拿出骨杖念起咒語來。在海登等人眼裡，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羅德和蒙德拉知道，剛才的咒語將奧迪斯的靈魂從容器中驅趕了出來，然後在奧迪斯身體裡轉悠了一圈，又回到容器中去。法蘭克見蒙德拉垂下手，緊張道：&ldo;怎麼樣？&rdo;蒙德拉道：&ldo;他回不去。&rdo;法蘭克臉色刷白。儘管心裡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奢望奇蹟，可他又怎麼能夠完全不奢望？就好像飛蛾一樣，即使知道溫暖是短暫的，最後付出的是更多的痛苦，他還是無法剋制自己不飛過去。默多克到底比法蘭克鎮定，&ldo;問題出在哪裡呢？&rdo;蒙德拉道：&ldo;身體變成了屍體。&rdo;默多克嘴唇抖了抖，看向法蘭克。法蘭克捂著嘴唇，慢慢地走到容器身邊。從進來到現在，他一直沒有靠近容器，是因為害怕靠得太近會讓自己的情緒無處躲藏，可是現在，無論在哪裡他都藏不住自己的情緒。蒙德拉道：&ldo;其實，巫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選擇。&rdo;他忍不住推銷起巫妖的好處來，&ldo;他有自己的思維，卻不需要吃飯睡覺。他會輕而易舉地擁有很強大的力量……&rdo;&ldo;你願意讓海登成為巫妖嗎？&rdo;法蘭克打斷他。蒙德拉頓了頓，才道：&ldo;他沒有變成屍體。&rdo;法蘭克語塞。實話總是最傷人。海登摟住蒙德拉的肩膀，看向法蘭克道：&ldo;為什麼不讓他自己做決定呢？&rdo;法蘭克一怔，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身旁的容器。滑稽醜陋的面孔一動不動地看向前方，難以想象那個高傲的人就藏身在這裡面。 默多克乾咳一聲道：&ldo;成為巫妖有什麼壞處嗎？我是說，會不會承受什麼痛苦？&rdo;蒙德拉道：&ldo;他感覺不到痛苦。&rdo;默多克道：&ldo;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將不再擁有感情？&rdo;蒙德拉頭歪到一邊，似乎在沉思，好半天才道：&ldo;我不知道。&rdo;他朝羅德看去。羅德聳肩道：&ldo;之前沒有人關注過巫妖的感情生活。&rdo;文森道：&ldo;據我所知，巫妖是所有亡靈傀儡中最難煉製的一種。你們確保一定能夠煉成嗎？&rdo;蒙德拉老老實實地搖頭道：&ldo;不能。&rdo;羅德補充道：&ldo;沒有一個亡靈法師能夠保證。&rdo;默多克道：&ldo;失敗的後果呢？&rdo;&ldo;最壞的打算……&rdo;蒙德拉想了想，&ldo;煉製失敗。&rdo;&ldo;……&rdo;法蘭克道：&ldo;如果失敗了，奧迪斯的靈魂能不能再回到亡靈界？&rdo;羅德道：&ldo;他能堅持住的話。&rdo;法蘭克睜大眼睛，&ldo;什麼意思？&rdo;羅德看向蒙德拉。蒙德拉道：&ldo;一切都有可能。&rdo;法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