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關我幾天不讓我出門了……”築新叨唸著。
她隨便抬頭看了一眼來人,也不先問人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便一個勁兒的自己接著說了下去,“哦!逐世山莊!太好了,你快扶我起來,否則待會夫子老爺爺來了就慘了,他肯定會去我爹那裡告我的狀,說我不夠遵師重道,你不知道,其實他才是一個賴皮鬼,明明的約好了時間,卻遲到那麼久……”
耿世徹很輕鬆的將喋喋不休中的人兒抱了起來,將她放在一個有軟墊的椅中,傾身看她,饒富興味的問:“你是說你爺爺要來?而他遲到了,所以害你跌得這麼慘?”
築新大搖其頭,“不!不是!”築新與他眼睛對眼睛,一本正經的說,“我爹請了個老骨頭的老爺爺來教我念書,誰知道我一個早上左等右等他都不來,我無聊極了,所以就爬上那扇窗,又誰知道風太強,吹得我一下子掉了下來。”
她自動省略了自己差點受小三子拐誘的那段,不過這樣不成道理的前因後果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耿世徹先是困惑的、不得其解的望著她,接著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你在取笑我?”築新沒好氣的問。
耿世徹也不管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他很自然的掀開她衣袖,就開始幫她手臂上的一大片淤青推拿了起來。
“我沒有取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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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築新像山寨頭頭似的逼問著,“老實說,你不相信我爹真給我請了個老爺爺當老師對不對?你一定沒想到我爹是那種既守舊又老古板的人吧!”
他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築新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人可真討厭,莫測高深得教人猜不透。
耿世徹微微一笑,沒有作答。
“你這麼笑法又是什麼意思……咦?對了,你為什麼會來這裡?你找揭陽是嗎?他跟我爹出去了。”她小姐終於想到要問人家了。
耿世徹慢條斯理的打量著她,真不懂她哪來的無限活力。
“還疼嗎?”他不答反問,依靠著自己內功修為深厚,耿世徹一下子幫她驅散了許多淤青。
“還好……”築新又被他拐開了,沒一會,她又猛然想起他還沒回答自己,於是又問:“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待會這裡要作學堂用的,你到前廳去讓我娘招待你吧!如果你是要找揭陽的話,那你有得等了,他跟我爹出去,通常是不到日落不會回莊……”
“我就是那個賴皮鬼。”
耿世徹突然來上這麼一句,築新驀然有點傻眼。
“你說什麼?”老天,不會吧!她想拍額。
“我就是你那個既守舊又老古板的爹,請來教你的夫子老師,多多指教了,原姑娘。”
耿世徹那調侃的語氣令築新訕訕然的,“怎麼會?為什麼是你?”死鴨子到現在還不肯相信哪。
她沒臉見人了,在老師面前跌得七葷八素不講,還編了那麼可笑的一個理由,後來又大放厥詞,接著趕他出去……
“原莊主沒告訴你嗎?”耿世徹莞爾一笑,“所以,你才會認為來教書的一定是個老頭子?”
“是這樣沒錯。”築新懊惱極了,為什麼她爹事先不告訴她呢?早知道老師的人選是這位娘心目中的乘龍快婿,她才不會答應得那麼快呢……但是原揭陽,難道他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她也顧不了師徒之分就一把抓住耿世徹的袖子。
“我問你,揭陽知道你是我的老師嗎?”耿世徹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
“令兄親自到寒舍拜訪過很多次,我們很談得來。”
言下之意就是原揭陽早就知道?!築新茫然的咬著朱唇發愣。
為什麼?為什麼原揭陽要撮和這件事?難道他不知道她爹孃對耿世徹的好感嗎?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巴不得將她往別人懷裡推?
好!如果他真那麼捨得,那她為什麼要一個人在這裡為這件事感到難過?她要和他平分秋色,他可以不在乎,她也可以!
“夫子,我們上課吧!”築新一古腦的推開眼前的耿世徹站了起來,很快的走到原本該坐的位子坐下,俏臉蛋上有明顯的惱羞成怒。
耿世徹跟著這個翻臉如翻書的丫頭,他露出一個很瀟灑的笑容,兩手分別撐在她左右邊的桌面上,似笑非笑的說:“幫個忙好嗎?”
築新抬眼看他,“什麼?”
她有點不習慣他英氣逼人的臉龐離她那麼近,這種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