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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曉看他並無異動,想想此人這種狀態即使想跑也不可能是自己對手,於是放下心來。在廚房裡找出一塊生薑搗爛了,又翻櫃子摸得一塊紅糖,一併煮出一碗濃濃的紅糖姜水。熱熱的盛進碗裡,扶那人起來:“來。驅寒補氣。趁沒人看到。快喝了。”喂他緩緩喝了。那人喝完,嘆出一口氣來,看了周曉曉一眼,並不言語。周曉曉也不管他,取了條冰鎮的帕子,換下熱毛巾,冷熱交替敷在那人手腕上為他活血化瘀。正忙個不停,突然聽見一聲低啞的:“多謝。”雖然聲音極低且輕,但周曉曉還是確定自己聽見了,她面上不顯聲色,心中卻忍不住感慨:“這古代人就是不一樣啊,這種情況下了還能記得講禮貌。”估摸著看守的人快要回來。周曉曉重新撿起麻繩,照著原樣束回去,那人毫不反抗,任她施為。這雙手再這樣捆著,血液不通,只怕要廢了。周曉曉這樣想著,不禁把麻繩鬆了又松,只大概捆個樣子。她將爐灶裡填了把柴,讓那人躺在溫暖的灶爐邊。自己躺回角落的柴草堆上,唸了句:“自求多福吧,我能做只有這些了。”不多時,果然來人將這人提走。周曉曉叼著根稻草,翹著二郎腿,躺在角落的草堆上閉著眼睛假寐。心中一邊暗罵著黑暗的舊社會,一邊默默求著各路神佛把自己再穿回新世紀美好時代。周曉曉這幅身體的老爹原是林府一週姓護院,晚年方得一女,取名杜鵑。誰知此女打小心智不全,又痴又傻,倒有一項奇特之處是生就天生神力。周老妻子早亡,晚年無聊,以教女兒習武為樂,杜鵑雖然痴傻,習武卻別有天賦,雖然無法習得精深玄妙,但於穿林越野,打獵採珍上倒是分外得心應手。周老只胡亂教她些粗淺招式,時常帶她林中狩獵,聊慰晚年寂寞。後周老辭世,主家倒也念著舊情依舊容她在別院做些粗淺力氣活計,平日閒時也由她滿山亂跑,她倒也總能抓些野味珍禽回來,讓人嘖嘖稱奇。杜鵑從小混跡在這片山林,對這座雪山極為熟悉。先前她偶然尋得山上一洞穴,入口小且隱秘,洞內別有乾坤。此洞無人知曉。周曉曉穿越以後,融合了杜鵑的記憶。對此洞穴別有安排。她多次少量的從廚房偷帶些許糧米藏於此處,因杜鵑是個慣常無人留意的傻子,倒也沒被發現,日積月累在洞內積累了不少物資。周曉曉躺在草堆上,心中默默算計,三個月來對本地人的生活習慣也瞭解模仿了一二,螞蟻搬家似的倒也在洞中積了不少糧食,兼些許生活用品。自從她來了以後,刻意抓緊捕獵了不少珍奇異獸。名貴的大都藏在洞中或是剝皮風乾,或是簡單硝制,現在洞記憶體有不少鹿茸貂皮,甚至虎皮虎骨等物。只撿少許帶回山莊。現在只需耐心待得林秉仁這惡少離開。慣常這山莊若是主人離開,也就留下幾個下人值守。到那時自己挑個時機隻身進山,往這洞裡一躲不再出來。莊裡人尋她不到,應該也就當她意外死於山中,不過一個痴傻孤女,想必無人介意。藏上幾日,再從洞中出來,喬裝打扮成山中獵戶,到山下的村子變賣了皮毛獵物,換上幾個錢,經邛城進中原腹地,另某生計。離開這藏汙納垢之地,過個普通人逍遙自在的日子去也。 如此過了兩日,一夜周曉曉正睡在僕役居住的後罩房中,突被一陣砰砰聲驚醒。她翻身下床,只聽見外面一片嘈雜之聲。有人大喊:“山匪!山匪!鬧山匪!”跑出門一看,隱約見外院大門處透著火光,馬嘶人吼,聲音震天。內院處更是嘈雜混亂,有披著衣服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僕婦,有提著槍棒匆匆而過的護衛。平日裡對杜鵑作威作福的李嬸,此刻披頭散髮,慌腳雞似地衝周曉曉喊道:“這可怎生是好?杜鵑!山匪!來了好多山匪!”看著這亂糟糟的情境,周曉曉眼珠兒一轉,忽然意識到這也許就是自己逃離的好時機。山匪劫掠,即使沒有攻進院子,亂中丟失個把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事後想來也無人有心思找尋自己。此刻亂做一團,眾人都去前院,自己從後門小路一路上山而去,躲於洞中正是便利。若是此刻不走,如果山匪攻破別院,衝進來燒殺搶掠,還不知會發生何意外。拿定主意,即刻行動,周曉曉轉身進屋,穿上棉衣棉褲,避開人群,直往後院走去。待得路過東廂房,見此處寂靜無人,周曉曉心念一動,悄悄摸到東廂門邊,推開門,探頭一望,果然空無一人。她貓腰進到裡屋,內無燭火,黑漆漆靜悄悄。周曉曉輕輕翻撿箱籠,找出一方紫檀多寶閣方匣,開啟一看,內建無數珍寶器玉。她不由一喜,心想這下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短期內不愁生計了,她從匣中撿些輕巧玉器,匆匆打個小包袱,準備離開。月色透過窗戶照進屋內,周曉曉忽然瞥到角落有一道目光正看著自己。頓時一股涼意從後背直爬上來,毛孔悚然。她慢慢轉過身來,只見背後黑洞洞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