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景的房間中,昏暗的燈光下,白景一臉嚴肅地站在地上,除了蠻子和李蛋在負責守夜之外,其他的十八個少年少女全部席地坐在地上。
“你們這些人,有誰可以單獨獵殺一隻喪犬?有這個實力的舉手!”
十八個少年少女中除了二維,沒有任何一個人舉手。
“那麼你們這些人中又有誰可以單獨獵殺喪屍?有這個實力的舉手!”
十八個孩子全部底下了頭,面對喪屍,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反抗之力,更別說獵殺了。
“那麼面對喪鷲呢?先不說獵殺喪鷲的事情。如果讓你們面對喪鷲的攻擊,你們中又有誰能在喪鷲的攻擊之下完好無損地逃命!”
聽到喪鷲這個名字,很多少年少女的臉上都出現了懼色。
問完這些問題之後,白景環視了一週,用自嘲的語氣說道:“今天早上,我去了李天的房間。李天,就是那個一人可以輕易擊殺七八頭喪犬的男人,就是那個一個人可以輕鬆斬殺五隻喪屍的男人,就是那個在睡覺前都可以輕鬆解決一頭喪鷲的男人。我用狙擊步槍對著那個男人,希望那個男人能憐憫我,我希望用我的肉體換取那個男人帶你們離開這裡去落日要死的機會……”
說道這裡,在場的十八個少年少女心中都湧起一股憋屈的感覺,有的少女竟然不由自主地留下了憋屈的眼淚。
這是他們心中尊敬的大姐大,這是他們賴以依靠和生存的帶頭大姐,但是大姐頭為了他們,竟然不惜作踐自己。
“大姐,我這就去殺了那個男人去!就算我們都死在這裡,我們都不會讓那個男人侮辱你!”二維咬牙切齒地說道。
“都給我閉嘴!”白景忽然爆發,嚴厲地說道:“雖然我這樣地作踐自己,但是那個男人都沒有用正眼看我。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在場的十八個少男少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心目中女神般存在的大姐白景,那個男人竟然都沒有用正眼看一眼。
這不僅僅是憋屈了,更多的是侮辱。
就好像一個絕世美女,已經脫光了衣服站在一個男人面前,但那個正常男人竟然提不起絲毫興趣來一般。
“因為我太弱了,因為我們這群人太弱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末世之中,我們這群人幾乎沒有連自保的能力的都沒。在他的眼中,我們這群人和螻蟻幾乎沒有多少區別。他們會用正眼來看一隻螞蟻賣力地拙劣表演嗎?”
“不會!”每個人心中都已經有了這麼個答案。
白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那個男人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他已經答應帶著我們這裡所有的人安全到達落日要塞,不過他也提出了他的要求……”
白景將李天今天白天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不過白景重複的話和李天所說的又有一些出入:“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之後,包括蠻子、李蛋在內的你們二十個人中,實力最弱的一個,將會被淘汰出局。我不會因為你們其中一個人讓另外十九個人都搭上性命!”
白景看著十八個少少女臉上震驚的表情,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繼續說道:“而且,李天已經同意帶著蠻子一起修煉,司徒冰凝也已經同意帶二維修煉,李蛋會跟著我學習。”
白景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會不服氣,說這樣根本就不公平,那麼我告訴你們,不公平就對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存在,能讓你們這二十個人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競爭,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公平了。因為你們心裡清楚,如果沒有李天等人的出現,不出三年,我們這些人都會死在這裡。現在,李天已經給了你們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就看你們自己了。一個月之後,我們拿結果來說話!”
“現在,睡覺!”
這一夜,很多人失眠了。
……
天還矇矇亮,李天就推開了房間門。
剛推開門,李天就發現蠻子竟然橫睡在他的門前。李天推開門發出輕微的響動立刻就驚醒了蠻子,蠻子摸了一把臉,直接跳了起來。
“天哥!”
“你怎麼睡在這裡?”李天不解地問道。
蠻子露出標誌性的憨厚笑容,提起了手中的鍘刀刀刃,說道:“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既然天哥說要將我們這些人都活著帶到日落成,那麼天哥肯定不會錯過這種晨獵的最佳時機。所以,我昨天晚上守夜守完前半夜就在你門口等著了,我怕我睡過頭。”
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