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所以要想解開這個死結,讓聖奧索爾與瑪達拉回到談判桌上,只要改變布加人的態度,揪出白山之災真正的幕後黑手就可以了——”
法伊娜卻搖了搖頭:“可就算聖奧索爾與瑪達拉這個時候回到談判桌上,時間也來不及了。”又嘆了一口氣:“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當然還有,”德爾菲恩眨了眨眼睛:“你相信我嗎?”
法伊娜早已對自己這位總有辦法的朋友的智慧充滿欽佩,她下意識地點頭,可又有些為難地說道:“但是貴族們的決議不是那麼容易被影響的,如果他們看不到希望,你祖父和我父親恐怕都會作出決定的。”
“那就在他們作出決議之前,先改變一切。”
法伊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改變貴族議會的決議,那是她們可以插足的事情嗎?
要不是她面前坐著的這位乃是素以智慧而聞名的帝國之花,一代名相尼德文的長女,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的朋友已經瘋了。
德爾菲恩卻毫無畏懼,坦然地侃侃而談:“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很難,但你我的身份在這一刻有天然的優勢——要改變貴族決議,其實也只需要爭取幾個真正有分量的聲音就可以了,梅霍託芬公爵,帝國的宰相,大聖座瓦拉,分別代表的是地方、中央與聖殿的意見,再加上你的老師維羅妮卡女士,若是軍方也站在了我們一邊,剩下的人又能決定什麼呢?”
法伊娜連連搖頭:“我可不敢這麼說,父親們他不可能聽從我們的胡言亂語的。”
“那可不一定,”德爾菲恩嘴角微微上揚,狡黠地微微一笑:“對了,我之前委託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法伊娜奇怪地看了德爾菲恩一眼,搖了搖頭道:“關於那件事我已經幫你問過父親了,他說他沒見過那枚戒指,不過他好像很生氣,叫我別瞎攪合這些事情。”她湛藍色的眸子裡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德爾菲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那枚戒指很重要嗎,我父親好像很在意這個問題……”
德爾菲恩卻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那麼其他貴族們呢?”
“沒有,他們都沒見過那枚戒指,大聖座也沒有提過。”
而聽了這句話,德爾菲恩面上終於露出一絲古怪地笑意,笑道:“法伊娜,我也問過了大聖座瓦拉與我祖父,你猜猜他們怎麼回答的?”
法伊娜疑惑地看著她。
“他們當然是不敢回答,”德爾菲恩冷冷一笑:“法伊娜,我告訴你吧,那枚戒指就是象徵著帝國至高王權的至炎聖戒,克魯茲王位的象徵。它並沒有隨康斯坦絲女王的死而下落不明,我有很大把握它可能正保管在我祖父手上。”
“什麼!”聽了德爾菲恩的話法伊娜再吃一驚:“德爾菲恩,你——”
德爾菲恩卻顯得要平靜得多,她接著說道:“在帝國,只有一個方法可以強制改變貴族議會的決議,那就是陛下的御令。但萊納瑞特皇子還不是帝國的皇帝陛下,那麼在這段時間之內至炎聖戒就可以代表帝國的至高王權。”
“可是德爾菲恩,至炎聖戒再怎麼也不過只是一枚戒指,它雖承載著貴族與皇室的約定,但信物本身卻並不能代表克魯茲的皇帝,只有為克魯茲王位的繼承者所持有時,這個約定才具有約束力,你別忘了這一點,”法伊娜對於王室與貴族之間的密文也不陌生,很快就找出了漏洞,提醒自己的好友道:“我記得康斯坦絲女王在臨死前並沒有指定任何一位王子繼承帝國的桂冠,所以就連眾望所歸的皇長子殿下也必須等到履行了金炎儀約之後才能繼位——”
“不,法伊娜,女王陛下生前指定過一個繼承人。”德爾菲恩神色平靜地答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法伊娜脫口而出,漂亮的眸子裡滿是不信之色:“不是傳言她密謀殺害所有的順位繼承人嗎?萊納瑞特殿下還是在埃魯因避難才逃過一劫。”
“我親眼所見。”德爾菲恩當即篤定地說道,但其實她當然沒有親眼所見,當日女王陛下託孤時她站得遠遠的,只不過是心中有所猜測罷了。當然,現在她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是準確的:“當日陛下臨死之前,指定了一個繼承人,按照貴族與君王的約定,她將戒指交給大聖座瓦拉與我的祖父代為保管。”
法伊娜顯得十分難以理解:“你是說他們隱瞞了陛下的遺囑?……可、可這太難以置信了,德爾菲恩,我能夠確信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德爾菲恩面露輕蔑之色:“其實道理十分簡單,因為康斯坦絲陛下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