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到場的,但陳作為地主,卻是可以安排一些人在外圍跟著行禮的。而且還真的有很多人願意去。
對於現今中國的很多工商業主來,他們手裡不缺錢,可他們的社會地位還是不見得多高。就算是花上一筆錢,他們也願意湊這個熱鬧,或者說的更直白些,那就是沾沾龍氣。面見天顏,哪怕皇帝根本沒看見他呢,這也是個榮耀。
據紀安調查,陳一共向外出售了整整一百二十六份請柬,如此收入就高達現金一百二十六萬華元,外加捐款五百餘萬。而按在陳漢朝不成文的規定,這些銀子是因為陳鳴得來的,陳就應該把這六七百萬華元都投入到江浙的接駕當中。可陳實際的投入只有聊聊百萬,餘下的五百餘萬他劃入省府的賬戶了,並且這邊二十萬,那邊三十萬,轉眼就花的一乾二淨。
是以為,大不敬。
在中國,侵犯皇帝人身、權力及尊嚴的行為,都可以稱得上‘大不敬’。在舊唐書的十惡不赦之罪當中,第六條就是大不敬。
陳的行為要是上綱上條,還真能稱得上大不敬。這算是打著陳鳴的名號,藉機攬財?雖然不是裝進了自己的兜裡了。
無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陳皇帝現在真的想跑到下面去,對著這個人飛起一腳,然後踩在他的身上猛踹。一邊踹一邊大聲的痛罵:“讓你說,讓你說!你知不知道陳是皇室宗親?”
那是四叔陳敏的長子,如今坐上江浙巡撫的位置,可謂是皇室宗親裡的領軍人物之一。
可是這也只能是想想,聽著這個人的話,陳皇帝就知道陳自己一定是要罰的了。他眼睛看了一下劉文蔚,外面冷如一塊石頭樣兒的劉文蔚,看著跟往常沒什麼兩樣?可這紀安會是他安排的嗎?
還有沈國貞。
江浙是他的老根據地,陳的賬目被人差的那麼清楚,會不會是他也出了一把力了?那監察院可也是他的老根據地啊。當了這麼多年的司法大臣,怎麼可能沒幾個效死的心腹呢?
“去查一查,這紀安走的是誰的路子?”下朝後陳鳴對劉武吩咐道。
陳也是監察院裡走出來的人,當初還做過巡察御史,然後是監察御史。按理說這種事兒,監察院多少是要給點情面的,這一次怎麼就做的這麼絕?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是得罪人了,還是被人給陰了?
不過就在陳鳴剛剛叫人去查探的時候,日本的一場‘大地震’已經猛然爆發了。
陳漢埋下了幾十年的棋子,一場涉及了菊花家族的驚天大案,會讓日本向著陳鳴所期望的境地,大大的拉近一步。
大坂城代酒井忠進,鷹一樣的鋒銳目光打量著面前的府邸,他回頭看了一眼大阪警察奉行大久保正弘,面無表情的問道:“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酒井閣下,都已經準備好了,無論是人手還是牢房,都已經準備好了!”大久保正弘對著酒井忠進施了一禮,嚴肅的說道。
酒井忠進可是酒井家族的下一代領軍人物,說不定十年後就能進入到幕府的最高決策層老中。大久保正弘對之是不敢有半點違背的,要不是他知道酒井忠進是一個嚴肅的人,大久保正弘的臉上會天天掛著討好的諂笑。
滿意的點了點頭,酒井忠進笑著道:“很好。這次的事情辦好了,我一定在將軍大人面前為你請功,未來坐上城代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人只希望能夠跟隨大人的左右,每日聆聽大人的教誨!”大久保正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大阪城代又不是幕府老中的位置,後者都要被那幾個世家給承包了。大坂城代可是誰都能坐一坐的。
看了一眼周圍的新軍和警察,酒井忠進滿意的點點頭,沉聲道:“你帶人守在這裡,不準放走一人。新軍跟著我進去拿人抄家!”
幕府從中國的關係那裡獲得了一個天大訊息,三野平北這個重新出現的傳奇人物前幾年同菊花家族一塊開辦的那家勞務輸出公司,短短几年裡就讓上萬日本青壯死於非命。
他們跟中國人、英國人簽署的契約根本不是什麼勞務契約,而是奴隸契約。
這些年裡,只東北、外東北和祥州的礦山中,就有好幾千日本人送命,還有上萬的日本青壯被送到了中國國內的礦場,肯定也會死傷很多。而經過他們的手賣給英國人的日本青壯,至少有五千人。
將近兩萬日本青壯被這家公司在短短几年內給禍害了。
這個訊息被日本在華的外交官員得知後,立刻彙報了江戶。德川家治聞訊後怒不可遏,當即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