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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部分

展的區域。

鄭森也不願意自己大軍正在南面攻城掠地的時候,背後被他人捅了匕首。所以兩邊的戰爭就再度拉開了序幕了。

北鄭新軍的一個隊利用山野上的植被作掩護,悄悄地逼近殘清軍的前凸陣地,但是被殘清軍的炮兵一陣狂轟勐打,一個隊一百來號人連放一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迫向後撤去,帶隊的正副隊官一死一傷。

接著營官親自率領軍隊發起第二次衝鋒,在身後優勢炮火的掩護下,二次進攻的鄭軍順利突進了前沿陣地。殘清軍調集兵力來反撲,小小陣地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肉屠場。

山地當中,陣地幅面太小,兩邊都無法投入更多的軍隊。軍隊太過密集的話,容易遭到敵人炮火的集中殺傷的。所以兩邊就是添油戰一樣,你一個隊、我一個隊的將部隊不斷的投入進去。

但總的來說,處於進攻態勢的鄭軍傷亡要遠大過殘清軍的。

北鄭新軍的前線指揮官可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前沿陣就死傷掉一兩個營,那樣的話他就是天下第一號的大白痴了。回過頭來黃五福非剝了他的皮不可。果斷的再度投入兩個營兵力,分兩部左右包抄向前沿陣地。

整整三個營頭的軍力,費了兩個小時才拿下了殘清軍的前沿陣地,讓黃五福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殘清軍上下那頑強的鬥志。這支殘軍一點都沒有因為北京的易手而軍心渙散。黃五福對此也不感覺意外,後者在諒山落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北鄭再無能也跟三傑殘軍多有接觸,這支隊伍雖還留著辮子,奉清帝為正朔,但他們的精神領袖和主心骨卻不是北京的大清國皇帝,而是陳杰、吳熊光、楊正傑三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

只要這三人的意念一日不動搖,這支打廣西南下的滿清殘軍,就不會分崩離析。

黃五福冷冷的看著面前的諒山地圖。

西山軍近兩年來的發展極為神速,打的廣南國狼狽不堪,那簡直就是一塊油汪汪的肥肉擺在鄭森的面前,可鄭森被諒山的殘殘清軍給牽制著了一隻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肥肉而吃不到口,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殘酷的事情嗎?

伴著鄭軍對殘清軍主陣地的進攻,兩邊三四十門火炮展開了一場對於安南來說堪稱狂風暴雨似的炮擊戰。殘清軍火炮的數量算是處於劣勢,但是藉著有利地形,還有炮手高出鄭軍炮手一頭的素質,火炮數量雖然只有鄭軍的六七成,卻在鄭軍‘狂勐’的炮擊中始終不見半分的減弱。反倒是數量佔據優勢的鄭軍一處前伸的炮兵陣地被殘清軍炮兵抓個正著,四門火炮被敲掉了一半!

硝煙幾乎完全籠罩了這個無名山頭。白刃戰,每一次兩邊的拼殺到最後都是以白刃戰收場。

殘殘清軍的鮮血,鄭軍的鮮血,染紅了一片片大地。

從白天到夜晚,從夜晚到天明,戰鬥一次次的結束,又一次次的開啟。大批計程車兵在戰場上蠕動,時而能看到整齊的縱隊,不久又變成零碎的散兵;時而能看到一群群陣腳大亂計程車兵狼狽的往回退避,死傷者一個個撲倒在地上,受傷計程車兵無助的躺倒在地上哀哀嗚鳴。

每過一段時間,就有新的縱隊、隊伍進入戰場,他們不是真正的生力軍,而大多是從戰場上退下後重新集結起來的。

人流如潮,一漲一落,往復不已。被擊潰的團隊在向後退卻,新的團隊又補充上來,齊射、炮擊、白刃戰,然後又被擊潰或是損失重大不得不後退,接著又是一場激烈勐烈的炮戰。

與廣南國百多年裡戰事不決的鄭主手下還是有支精銳力量的,而跟隨著三傑跑了半個中國的殘殘清軍也一樣不容小覷。兩邊軍隊的作戰意志相當堅定。

大炮的轟鳴聲傳到方圓十數里開外,空氣都在微微顫動。巨大的回聲在山谷此起彼伏。

被鄭軍徵集來做苦力的岱依族【壯族】,儂族【壯族】、傣族、赫蒙族【苗族】等等,都在坐立不安地傾聽著遠方隱隱傳來的炮聲,他們知道,這場戰鬥的勝負將決定著他們民族的命運。

如果鄭軍贏了,北鄭的力量自然會再度統治諒山,而且這統治力度很可能會因為這場戰爭變得更加牢固,他們最為北鄭境內的少數民族日子並不見得會好過啊。

可要是殘清軍贏了,北鄭除非願意放掉廣南,來集中全力的與殘清軍再戰一場,否則的話他們兩邊就只能相互妥協,這種情況是這些生活在諒山的少數民族們所樂意看到的。雙方鬥而不破,那就必須雙雙妥協,力量也就彼此牽制,對於他們這些少民們的壓制就會和緩許多。

他們不是安南的華族人,也不是明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