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怎麼就被一夥人在路上襲殺了呢?他的衛兵呢?
一旁王辰的警衛長郭俊榮雙膝一直都在地上跪著,啞著嗓子說,“將軍視察了關子鎮林海的部隊,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股亂兵,他們突然從那裡衝出來,”郭俊榮紅著眼指了指左手處的一片灌木林,“舉槍就開火……”王辰就是被一顆彈丸打中了胸口,當場斃命的。
董威腳步像是帶著千斤鎖鏈,沉重的腳步走到郭俊榮跟前,伸手就大耳刮子朝郭俊榮抽下。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
“你的警戒是怎麼佈置的?出了關子鎮為什麼不加強偵察?郭俊榮,你該死!”暴怒中的董威眼睛都血紅血紅的,“你給我去,給我找到那股子人,把他們的人頭都給我帶回來!不然老子噼了你!”
“是!”滿嘴血沫子的郭俊榮立正敬禮。可剛要轉身的他就被馬和保住了。
“董將軍冷靜!”馬和拉住了暴怒的董威,“這事兒,當務之急是要報告上面……”對於秦州的進攻戰都要來臨了,結果先損了一員大將。“對下還是先封鎖訊息,不能讓底下人知道。”
董威笑了,“我手底下的兄弟沒這麼脆弱。王辰死了,他的一條命,狗東西就要用一千條、一萬條命來跟王辰陪葬。”
夕陽的照射下,董威渾身都被一層紅色的血光所籠罩。
夜晚,關子鎮。
“關子鎮這裡的位置不錯,現在蘭州發來的援軍剛進鞏昌,而鞏昌府本身的清軍已經進到了伏羌,兩者之間隔著有一百三四十里。”伏羌是鞏昌府與秦州距離最近的地方。
“鞏昌府的清軍只有3000到4000人。”
“那就把他們吃掉!”董威拍了下桌子。“先吃掉他****的,先給王辰送了行再說。”
……
淒厲的撤退號讓遭遇了不小傷亡的一隊騎兵撤了下來。穿著一件華麗的蒙古長袍的巴爾諾陰沉著臉站在大樹邊的一塊石頭上,手裡的馬鞭不住地抽打著旁邊的大樹。不遠處,一個二品頂戴的清軍武官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韓家堡,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乘著日落前的餘暉,清軍對韓家堡的再一次勐攻依舊遭到了慘敗,英成用增援到的蒙古騎兵突然出擊解決對手的希望落空了!眼前這裡雖然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村莊,但被教匪盤踞數日,防禦力已經今非昔比。
元頓教這支禍亂甘肅、陝西的教匪,火力太強了,他們至少有十幾門土炮。雖然射程方面比之清軍正規大炮差的遠了,可一炮數百顆上千顆石子飛出,再勇敢計程車兵也頂不住啊。
現在,教匪的大炮已經停歇了,這說明部隊已經全部撤了下來。
就算這些蒙古騎兵穿著外面凍的硬邦邦的蒙古長袍,那也擋不住石子的轟擊,而且他們胯下還有一匹毫無防護的馬匹。所以這支蒙古馬隊的衝擊除了給對方送了百十匹或死或傷的馬匹外,就是純粹的送人頭了。
“必須調集更多的大炮才行。”巴爾諾對著走來的英成說道,“這些教匪的火力太強了,土炮對於騎兵的殺傷力比鐵彈還要厲害。”
“這個下官知道!臺吉立即整理部隊,統計傷亡吧!”英成狠狠地一腳揣在樹幹上。
而巴爾諾雖然貴為臺吉,無論是爵位還是品級,都遠遠高於英成,但現在的局面是,巴爾諾只能聽從英成的命令。誰讓英成手下有足足兩三千人呢,其中還有二三百人的馬隊。而巴爾諾本身雖然有七八百人的馬隊,但這支馬隊並不屬於他一個人,他只是帶領著這支馬隊過來增援。
“漢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能打了?”巴爾諾想看著戰場上一具具人馬屍首,內心裡疼的是直在流血啊。
心情大壞的巴爾諾回到帳篷裡就咕嘟嘟的喝下了半袋馬奶酒,等到半夜裡他被外頭的廝殺聲驚醒的時候,再想整理隊伍已經晚了。南北東三面同時傳來激烈的喊殺聲,其間夾雜著轟鳴的馬蹄聲。作為馬背上長大的人,巴爾諾清楚,那是有大隊馬隊襲來。
無論是蒙古馬隊,還是漢人馬隊,亦或是綠營民勇,都來不及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就被‘教匪’的馬隊衝得一塌煳塗。營地內外到處是一副混亂的場景。
“殺,用馬刀將漢人趕回去!蒙古人……”巴爾諾翻身坐上馬背,抽出了馬刀,就要高唿著鼓舞身邊親衛計程車氣,但他直接被衛兵拽住了馬韁,“臺吉快撤,不然來不及了。”
從酒醉中醒來的巴爾諾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可他的親衛卻知道,大勢已經不可挽回。
元頓教的人從南北兩面殺來,然後主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