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期的,酒是劣質的!服務員是什麼態度?居然敢對顧客大呼小叫。”
林白楊衝叫囂的女孩子揚揚手機,“你們再鬧,我就報警了。”
一個嬉皮士裝扮的男人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吊兒郎當的說,“我們可不怕,警察局我們經常去,大不了住個一晚上,咱們明天再見面。”
林白楊長呼一口氣,威脅道,“那我只好打電話給我男朋友了,看來只有他能擺平這事了。”
嬉皮士臉色一變,嘴上罵罵咧咧,狠狠瞪林白楊一眼,帶上人走了。
林白楊癱坐在椅子上,覺得萬分疲憊。暗道,等裴奕忙完,一定要讓他好好整治整治身邊的風流爛債。自己再撐幾天就好了。
晚上,林白楊接待完最後一批法國客人後,出門已是華燈初上,林白楊裹緊身上的外套,慢慢地往家走。
路過熟悉的玻璃窗,林白楊停下腳步,懶洋洋地靠在牆上仔細打量那串精緻的項鍊。有時候站在川流不息的人人群中,躲在安靜的角落裡靜靜地欣賞自己傾心的事物,未嘗不是种放松和解壓。
林白楊在看風景,把她當做風景的人也在看她。
曲恆楓在這家店裡等了幾個晚上,終於又見到了林白楊,他隔著窗戶看著她,卻不敢靠近,夢裡夢外只把她當做是在河邊遇到的人,來自對岸,卻沒有船可以擺渡。
林白楊看了會,用手捂捂冰冷的耳朵,踱著腳慢慢繼續往前走。
曲恆楓拎著精美的袋子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曲恆楓目送林白楊關好花園的門,進了屋子,亮起了燈,站在原地看了半響,才轉身離去。
第二天早上,林白楊在花園裡發現一個紙袋,裡面裝著天鵝絨布的精美盒子,開啟來看,正是她這幾天駐足觀望過的項鍊。林白楊把項鍊放在胸口,甜甜一笑,還以為是裴奕給她的驚喜,開心地戴上,為了這串項鍊,林白楊還折回房間換了一套漂亮的裙子,再配上天藍色的鞋子,站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項鍊在脖子間閃閃發光。
今天是裴奕答辯的日子,林白楊想著早早回他公寓為他做好飯菜,等他凱旋而歸。再順便向他告莉莉一狀,解鈴還須繫鈴人,裴奕惹得風流債還得他還來,告誡莉莉以後遠離自己和裴奕的生活。
裴奕答辯完也是急著要趕回去,幾天未見林白楊,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揉捏一把。可還沒出校門,就被莉莉的同學攔住了,哭哭啼啼的直嚷著說莉莉出了車禍住院了,要他趕緊去看。那副哭嚎的樣子彷彿裴奕晚點去只能見到停屍房裡的莉莉。
叔叔託付他讓他幫忙照顧莉莉,雖說她經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惹得林白楊不高興,但終究是叔叔的晚輩,也算是叔叔的半個女兒,要真出了事,自己也少不了擔責任。裴奕驅車往醫院趕,邊撥林白楊的電話。
林白楊此時正在廚房忙碌,客廳電視裡播放的音樂聲蓋過了手機的鈴聲,等她做好飯菜,解下圍裙,坐在沙發上喘口氣的時候,才發現裴奕的未接來電。
林白楊回撥回去,問,“怎麼了?”打這麼多電話也不知他出了什麼事,林白楊很擔心。
“我現在在醫院。”裴奕那邊雜音很大,林白楊聽得不是很清楚,她著急的問,“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莉莉遇車禍了,正在正在醫院治療,我等醫生確診後再回來。你別等我了,先吃吧。”裴奕在那頭匆忙說。
林白楊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說實話,林白楊心裡很悶,像冬天的烏雲,陰沉沉的氣壓低迷而且渾身冰涼,卻不能對裴奕說出一個不字。
林白楊終於明白了表妹女配的可怕之處,可以仗著親戚關係霸佔一份親情,且讓女主無話可說。林白楊對錶哥曲恆楓冷若冰霜、絲毫不假辭色,輪到裴奕這,就變成了愛妹妹的好哥哥,情同骨肉、骨肉至親,真可謂剪不斷的一江春水!
林白楊也是個知趣的人,心知現在不是吵鬧的最佳時機。男人最怕女人喋喋不休爭吵不停,特別是當男人煩惱苦悶的時候,女人在身邊一折騰,再甜蜜的愛情都會變成互嘲互諷的笑話。
林白楊收拾下碗筷,穿上大衣,離開了裴奕的公寓。
下樓才發現天上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第一場雪,林白楊伸手接雪花,落在手心裡融化不見蹤影。
從公寓到小樓不過十幾分鍾路途,林白楊沒有開車,徒步走回去。路過一段不見人影的小路,林白楊覺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停下來,猛地轉過頭,後面是空蕩蕩的一片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