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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氣勢洶洶,不由大嘆倒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招呼也不是,不招呼也不是,愣了一愣,雙手微微一攤,向玉容尷尬咧嘴,擠出一個笑臉。

“放肆!這是你隨便來的地方?由得你這麼闖?還不出去!”四阿哥眼角一瞟,厲聲喝斥,身子端坐在太師椅中,神態從容不迫,威儀不減。

玉容心猛的一沉,身子僵了僵,咬著嘴唇,目光閃爍變幻不定,有怒、有不忿、有痛、有驚、有冷、有絕望……種種情緒輪迴閃動,令人捉摸不透。

她依舊定定的站著,一聲不吭。突然之間,原本似風暴襲過的海面般洶湧的眼神驀地歸於寧靜,臉上也平靜得不帶一絲怒意。她微微動了動,巧妙的深吸一口氣,緩緩一福,垂首輕聲道:“玉容方才失態了,請爺恕罪!”說著扭頭轉身,快步而去。

四阿哥沒料到她的反應,眼中一黯,怔怔的,彷彿一拳落空,心卻沒來由的一痛。呆呆的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清脆的腳步聲遙遙遠去,一聲聲叩在他的心上。他忍不住輕輕的嘆了一下。

十三瞧瞧四哥,心中好笑,便用輕鬆的語調笑道:“四哥這又是何必呢,小嫂子年紀輕,不懂規矩,惹怒了四哥,四哥好好教她就是了,何至於如此生氣!如今小嫂子也來服軟了,四哥的氣也該消了,不如上小嫂子那去坐坐,省得小嫂子再掛念!”

四阿哥臉色緩了緩,不禁有些心動。細想起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不過一言不合爭吵了兩句,竟能冷戰了上十天。這些天雖然忍著沒去找她,但卻忍得好苦,臉色也越發的冷。當她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的心竟沒來由的一抖。只可惜,她不是來服軟的,她是來示威的,那麼倔強的眼神,那麼盛的氣……他的心又是一痛,人卻清醒了不少,暗自咬牙:可不能這麼慣著她!慣壞了她,倒黴的還不是自個?

“行了,正事要緊!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婆婆媽媽的了?”他口氣淡淡,說得不痛不癢。十三一愣,只好作罷。

玉容再也憋忍不住,滿腔的怒火和不良情緒處於極其需要發洩的狀態。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光明正大換了男裝便要出去,小山、雲兒等人見她臉色不善、氣勢洶洶不敢阻攔,眼睜睜瞧著她繃著臉,摺扇一揮揚長而去。

角門的守衛也如小山等人一樣,嗅出了她身上的火藥味,被她冷冰冰橫上兩眼,沒來由覺得這眼神跟爺的一樣寒氣逼人,大氣也不敢出便乖乖看著她揚長而去。她心中終於痛快了點,不由好笑:原來她的氣場殺傷力那麼大,那麼有威懾,看來是平日裡沒有發揮出來罷了!

本想找清靜,沒想到很快又熱鬧了!

茶樓中,玉容正恍惚惚的喝著茶,一陣極不和諧的聲音傳入耳內:是古裝片上常有的那種富家紈絝弟子調戲賣唱姑娘的聲音。聽到那女子極其祖父驚恐求饒聲和色鬼及其惡奴嘻嘻淫笑聲,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扭頭瞟了一眼。

“唉,真可憐!家鄉遭了大旱顆粒無收,好容易從安徽過來討口飯吃,偏又遇到這樣的……”倆中年男子輕聲嘀咕,搖了搖頭,結賬出去了。

玉容一怔,見那賣唱女子祖孫倆縮成一團,女孩子年紀不過十三四,已經嚇得臉都變了,縮在一旁嗚嗚哭著,抖成一團,偏偏那浪蕩公子很有成就感似的,反而更來了興致,嘴裡不三不四的調笑著,還動手動腳猥褻不已。

玉容本就窩了一肚子氣,這時忍不住柳眉一揚,冷笑道:“好不要臉!”她的聲音又清又脆,如金玉相擊、珠落玉盤,此刻店中又冷清,叫人想忽略也不能。

浪蕩子勃然變色,四下張望,嘿嘿冷笑數聲,喝道:“誰?誰他媽的再說一遍!”

“好不要臉!下流!”玉容緩緩站起,挺直著身子,轉身瞪著他,頭一昂,毫不示弱重複了一遍。

浪蕩子擼著袖子目露兇光正要開罵,忽然愣住了。轉瞬之間,他的眼中顯出貪婪的意味,一雙賊眼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玉容,唇角不知怎的就扯出一縷笑容,那笑越來越大,索性疲賴嬉笑道:“好俊的小子!比長春班的戲子還俊些,不如你跟了爺去吧,爺有了你啊誰也不要了!”

玉容又氣又笑又恨,心想:怎麼碰上這麼個草包!她強忍怒氣,眼波流轉,嫣然一笑,嬌聲道:“跟了你去,有什麼好處嗎?”

浪蕩子喜得渾身發癢,抓耳撓腮只是笑,他整了整衣衫,樂滋滋的靠近過來,一邊伸手去扶她的肩,眼裡含著笑一邊道:“當然有好處了!還是大大的好處!好兄弟你跟我來,我細細告訴你……”

玉容哪容他輕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