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喝了參湯好好躺著休息一會,順其自然就好,啊?”
玉容一想也是,前邊已經開好路了,後一個再折騰也折騰不到哪去!她喝著參湯漸漸安下心來,約半個時辰之後,終於順利的產下另一個孩子。至此,身心憔悴乏力,只聽到一句“恭喜貝勒爺、側福晉,又是個小阿哥!”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哎喲”一聲暈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跳動的燭火下,屋裡顯得安靜而溫馨。胤禛正守在她床前,見她醒轉,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笑道:“你可醒了,身上好些沒?要不要宣太醫瞧瞧?”
玉容有氣無力笑笑,道:“女人生孩子不都這樣?沒有難產也就不會怎樣,就是累,歇著就好了!”
“不許胡說!”胤禛心頭一跳,輕輕掩上她的嘴。
玉容“嗤”的一笑,轉目四顧:“孩子呢?我還沒好好瞧一眼呢!長得像爺還是像我?雙胞胎呢,他倆是不是一個摸樣啊。對了,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胤禛揮手命人叫乳孃將孩子抱進來,向玉容笑道:“爺瞧著他倆不怎麼像!起名字你就不用操心了,爺下午已經派人去塞外給皇阿瑪額娘報喜去了,名字自然是要等皇阿瑪賜的。”
玉容“哦”了一聲,抱著孩子左看右看,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甜甜的暖流,彷彿把她的心都泡軟了。望著襁褓中合目安穩而眠的小人兒,她竟有點痴:她做了母親了!細細端詳對比,想了想,不覺向胤禛笑道:“爺說得沒錯,這哥倆是不怎麼像!”
胤禛怔了怔,哭笑不得:看了半日她就這麼句話!
第二天,那拉氏隨胤禛進宮給太后請安報喜之後,便率著後院娘子軍帶著禮物浩浩蕩蕩進了忘月居。出乎玉容意料的是,想象中的譏諷奚落、冷言冷語竟一句也沒有,反而滿耳都是恭維巴結之語,只有李氏的眼光不經意間透出幾許怨毒。玉容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人,若是她們來找麻煩,她很樂意精神抖擻奉陪到底,聽了人家好言好語、虛情假意的祝賀道喜,滿心的準備都落了空,反而沒勁透了,說話間神情也就淡淡的。
那拉氏見她一臉倦容,便起身笑道:“容妹妹昨兒才生產,需要好好休息,咱們就都散吧,別打擾了容妹妹就不好了!妹妹啊,爺有公務在身,也不能方方面面照顧得齊全,妹妹需要什麼,儘管叫人去跟姐姐說!別跟姐姐客氣!”
玉容飛快瞧了她一眼,見她明裡暗裡表明自己貝勒府主婦的身份,心裡暗暗好笑,也懶得跟她客套,欠身笑了笑道:“那就先謝謝姐姐了!”
一幫人走了之後,玉容長長舒了口氣,把玩著太后送的一對菱花形如意長命鎖,歪著頭向小山道:“自打我有孕以後,她們一個個看我的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今天怎麼都吃錯藥了?笑成那樣,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側福晉忘了嗎?”小山冷笑道:“她們這是在以耿格格為榜樣呢!”
“耿格格?”玉容愣住了,不由“嗤”的笑出聲來。
自從那天她在嫡福晉那裡受了李氏、宋氏一頓奚落,後來為了賭氣,果然變著法子與耿格格合謀把胤禛弄到耿格格那裡去了兩三次。後來耿格格有了身孕,胤禛生怕玉容氣惱,還頗為躊躇了半日才告訴她,哪知道她一聽到便眉開眼笑彷彿鬆了口氣似的,惹得胤禛疑慮大起,暗裡調查。得知緣由後,胤禛又氣又恨,晚間好好蹂躪了她一番,還發狠道:“竟敢揹著爺說這等狂話?還給爺下套!嗯?爺成了你們鬥氣的籌碼了?若不是看在你肚子裡懷著爺的孩子,爺非好好教訓你不可!下次還敢不敢?說,敢不敢?”若不是仗著肚子裡有孩子,玉容早被他嚇壞了,當時又親又撫使出渾身解數求饒撒嬌、變著法子討好、甜言蜜語說破了嘴唇,胤禛才哼了一聲,翻個白眼不甘不願道:“睡覺!”
如今算來,耿格格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六個月了,也就難怪那些女人會著急了!眼見得她除了爺的寵愛,又有了兩個兒子做護身符,誰都不敢再招惹她,反而惦記上了學耿格格的樣。可她們哪知道,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再犯一次同樣的錯誤了,就像胤禛呵斥她的那樣:“荒唐!”想想她自己也覺得蠻荒唐的,胤禛是她所愛的男人,她竟然為了賭一口氣把他設計到別的女人那裡!想想還真有點——
第二天,康熙的特使便從塞外趕來了。老爺子顯見得非常高興,除了給兩位小阿哥分別賜名為弘曆、弘晝外,另賞賜靈芝型羊脂白玉長命富貴如意一對、金鑲玉麒麟長命鎖一對、翡翠雙鶴玉佩一對、大紅金繡百子圖襁褓兩個、火狸皮兩張、粉彩寶瓶一對等等以及燕窩人參阿膠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