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她一邊拿出一顆茯苓翠果,放在咻咻的腳邊。
這茯苓翠果是比較低階的靈果,果核小,汁水濃,因為生的皮糙肉厚。圓滾滾的做球踢也是不錯。
咻咻得了玩具,開心的踢著玩,興奮之處還咻咻的叫著,隔一段時間便揚頭看司南,司南總是能準時發現,回以鼓勵、誇讚的目光,他就玩的更開心了。
阿織目光一閃,屁股有點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
彼此心知肚明。
當初司南初入仙門,阿織得知故友青萍的後人來了,就做做樣子的每日送來一份靈果。如果沒有踏進青雲門,司南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被當成寶貝的茯苓翠果,在青雲門屬於垃圾來著。
每年腐爛的茯苓翠果,都當成滋養土地的養料了。
用杜仲的話說,
“要不是看它太好種,結果又多,有點靈氣可以糊弄外面人,早拔掉了!”
阿織面色羞赧,“小南姑娘,當初我……”
司南大方的擺擺手,“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我也是經歷大生死大劫,才看透了啊!這種小事,不值一提!莫說,莫說了~”
她長長的一嘆,大有你再說,就是小瞧我的度量意思,眼角微微眯著狡黠的光芒,瞟了瞟阿織乍青乍白的臉。忽地張開小嘴,受了大驚一般,“呀!你有皺紋了啊!”
“什麼?”阿織彈跳起來,銷金絲繡著芙蓉的袖擺一揮,石桌上方的虛空,立時出現一面藍汪汪的水鏡,把人照的纖毫畢現,不顧司南在場,細細的檢視其自己的面容來。
藍色的水靈之氣混成一面光滑的水鏡,司南親眼看著這種神秘的仙術成型,眼中閃爍著熠熠光輝,嘴角抿得緊緊的——早晚有一天,對,她也能!
紅綃見阿織失態,和綠綺交換了一個擔心的眼神。綠綺連忙將一杯煮好的香茗放在司南身邊,又歉意的笑笑。
司南瞭然的說,“都是女人麼,我明白的。再說阿織和我祖母一個輩分,我哪不知尊老愛幼?放心,我沒往心裡去!”
綠綺聽了這話,臉上立時精彩萬分。
尊老?這種話聽起來就不尊老了!再說愛幼,司南每天對咻咻上演文武全行,是愛幼的表現嗎?
那邊廂紅綃拉扯著阿織的衣袖。臉上掛著媚笑,
“阿織,你美若天仙、慘絕人寰,傾城傾國,別說人看了動心,就是佛心堅定的佛門弟子也會被你迷倒,再看也是一樣的!客人還在呢?”
最後一句,她說的小小聲,不過那裡能瞞得住司南耳朵?
阿織咆哮著,“成天糊弄我呢!你看,我眼角都有皺紋了!”
紅綃是阿織面前第一得臉的人。生平第一次被責罵,還是當著外人面前,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再看阿織氣得臉色發紅,神色又驚又恐,才知道是動了真怒,顧不得司南看笑話了,連忙在阿織臉上觀來看去。
“哪裡?我看看哦,哪裡有皺紋啦?皺紋哪敢長在你臉上?放心放心,別怕別怕……”
司南看這主僕二人的互動,在心裡笑噴。原來真實的阿織,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啊!這麼說來,她不一定就比阿織差,對不對?
再說,還有咻咻呢!
司南招了招手,把咻咻喚回來。剛剛還玩的開懷的咻咻,立刻拋下玩具,轉而靠在司南的懷裡,扭股糖似地只顧廝纏。
司南笑了笑,撥了一塊棒棒糖,咻咻津津有味的舔著,讓司南愛撫著他的頭頂,眯著眼享受。
阿織主僕找了半天,終於在眼角的下方找到一絲小細紋。雖然只有那麼一絲絲,可阿織仍舊氣得冒火,那種美女超然的儀態再也擺不出來了。
“小南姑娘,不是我不帶你,只是忍冬說得有理,平白得罪人對你沒有好處,對青雲門更沒有好處。”
司南輕笑,心想,你不來得罪我,我幹嘛給你找不痛快?面上卻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阿織這是說哪裡話?不過去看看,哪裡會得罪什麼人?你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得罪誰呢?
忍冬好沒道理,想青雲、青陽世代交好。難道會因為我小小司南,就壞了交情?不知是貶低了“百年交情”,還是太看得起我!”
阿織的眉毛跳了跳,忍了又忍,心裡想,青萍的孫女,自然也是牙尖嘴利,我和她鬥嘴做什麼!勝之不武!轉而用居高臨下的語氣道,“青雲門的事務,除了喜兒、冬兒、容兒、我、老菩薩主持外,一應大事,還是要交給副門主靈兒決斷。這一次,我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