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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當初她親眼看著自己屍身被雷電擊成焦炭,莫名睜開眼,發現穿到了陌生世界,身邊都是陌生人,說的話也聽不懂,附身體為柔弱小女孩,還病得快死了,外部還有不明人士耐心下毒暗害,心志弱一點的,早就失心瘋了,還能活到現在?
不過一個晚上,她就用辯證主義細思,自己貌似黴運,幾次生死間掙扎,可居然次次安全無恙,至今完好無損,平平安安,可見老天待她不薄。
人的心態決定性格。司南決定甩開過去那個畏畏縮縮,躲在人後的“司雨”,自然要顯出不一樣的精氣神來。她咬咬唇,望著四個在藍天下,與白雲共舞的小黑點,心想,無論如何,這裡是離夢想最近的距離,比以前連邊都摸不著,好多了!
步伐輕盈的進了風蕪園,剛剛放下小竹籃,就聽見一聲高喝,“不會吧?”
高昂的音調不是芳齡,又是誰?
門咯吱一聲開了,芳齡胖胖的身軀把門擋的嚴嚴實實,衝著司南一笑,“嘿嘿,你回來了?”
“嗯。”司南點頭,隨即捲起袖子,給院子裡撲騰亂跑的小雞添水添食。又在柴扉後抱了一些柴火,準備生火燒飯。
現在的生活,有點像“農家樂”。司南把它看成一種磨練,就像學刺繡一般,憑著一股“別人能做,我也能”、“好歹也是一種生活技能”、“技多不壓身”的想法,放開心態,事事認真不打折扣的完成。
煮飯、餵雞,洗衣,下地種菜,瑣碎的重複勞作。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才過了三天,就讓過了多年勞心勞力的司南覺得心神大為安定。大概土地的厚德載物,讓人心靈感悟到其博大、無私,人心也能更加淡定下來。
“嗯!”芳齡呵呵傻笑兩聲,被推攘了兩下,才曉得往邊讓讓。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好容易從芳齡肋下鑽出來,氣喘吁吁的,大大的眼睛彎了彎,衝司南莞爾一笑。
她梳著雙月髻,髮髻上彆著兩串晶瑩的珠花,晶瑩紅潤的小耳朵也帶著珍珠耳環,穿著藕荷色出雲對襟馬甲,裡面是銀絲綾花長衫,下半shen為同色長裙,腳上是蓮花絲帛繡花鞋,青春又俏麗。
“這是靜梧院的嬌蝶姑娘。你見過沒?”
司南誠實的搖頭。
芳齡再次嘿嘿傻笑,“猜你也沒見過。她是玉雯的貼身丫頭,別看年紀小,在靜梧院也說得上話呢!”
嬌蝶抿嘴一笑,“芳齡姐你就別給我臉上貼金了。我哪是排名上的人呢?倒是司南妹妹你……”
說罷捂嘴切切的笑。
司南吃一塹長一智,牢牢囑咐自己不可過度激動、好奇,更不可以己度人,聞言只是輕輕笑笑,叫了聲“嬌蝶姐姐”,抱著柴火,準備去燒火。
不燒火,哪來的飯吃?再怎麼,也不能餓著肚子。
在可怕的鬼母林度過一夜後,司南對飢餓避之不及,再也不想嘗試那種被胃液攪得痛斷肝腸,渾身乏力的感覺了!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一、陷阱?拉攏?
五香杏仁、蜜餞金棗、雙色鴛鴦卷、墨色豆沙糕、翠玉豆糕、栗子糕。
六樣精細糕點碼放成梅花攢心狀,以潔白無瑕釉質瓷碟託底,從食盒內一樣樣端出來的時候,司南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東陳島,那個吃穿用度無比講究的封建小島。
在一邊等候許久的芳齡,嚥了一口唾沫,看著色、香、形俱全的美味,雙眼發光,恨不能一口吞下,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司南,呵呵笑了。
嬌蝶白嫩的小手捂著嘴,似乎預料到了兩人驚訝反應,輕輕的笑。
雖然這笑不帶什麼貶低、嘲笑的意思,可司南心裡卻像堵著什麼,不舒服。
“來,司南妹妹,這是玉雯姐姐特地給你準備的,嚐嚐吧。”
芳齡眼巴巴的看著司南,這是指名司南給的,本尊動手了,她才好動手。同住一個屋子,好處自然平均分。迎著芳齡渴望的眼神,司南想了想,“勞煩嬌蝶姐姐特意跑一趟。只是,無功不受祿。我怎好平白無故收姐姐的東西。”
“無功不受祿?”嬌蝶怔了怔,隨即甜甜一笑,“妹妹真會說話,倒不像是從偏遠農莊內出來的呢!妹妹可讀過書?”
“不曾讀,些許認得幾個字。”司南淡淡的說。她一身村女打扮,難得是這種樸素簡單的妝飾,正正好適合她的氣質,也難怪被人瞧扁了。
嬌蝶眨了眨眼,看著司南平淡的表情,似有些驚奇,櫻桃小嘴兒抿得分外好看,“我看妹妹也是不凡,原來在老家讀書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