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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了。

有些人打聽到了司南與亦雨解除雙xiu之名的訊息,紛紛嘆息,連亦雨那樣前途無量的夫婿都不要,那肯定是有更好的了,如此一來,連性子安穩的人都坐不住了。

玉雯穿著月白緞子比甲,底下白凌紅染滾邊裙,手遮涼棚,站在半山腰的清涼潭上,一邊感受著徐徐的涼風夾雜著水汽撲面而來,一面抬眼看越來越耀眼刺目的日輪,有恍然不知身處何地的感覺。

真是可笑啊,前幾天,司南還是她院中一個普通弟子,她不想親自出面動手腳,便暗示經琇皓去做一些事情。誰想到……反讓其一時風光無量,這就是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青萍長老已經不在了,若是還活著,只怕司南的身份,還要高上一層,可與藍羽卿、陶冰倩、左菡萏等入室弟子一較高下。如果那樣……玉雯不可想象,心中的鬱憤之氣越來越多。

上天何故眷顧她一人哉?

耳邊,傳來一些竊竊私語,大多都是酸溜溜的。玉雯聽著暗自冷笑,心道司南你還是人氣不足,暫時贏了一局又怎樣?時間還長著呢,我們且看誰笑到最後!

她認定司南隱瞞身份進青陽宗,心懷不軌、居心叵測,把司南當成假想敵了。

“幸好風鈴走了,不然現在可慘了!”

“就是啊,她走運,在司南發跡前幾天被隗峰凌師兄帶走。不然啊……”

好容易爬上始信峰,沿著一條清幽小道進入雛鳳居。四面都是百花燦爛,白色的梔子花,紅色的芍藥,黃色的月季,還有粉白,淡紫,橙黃、淡綠,各色花朵爭芳奪豔、奼紫嫣紅。每日裡沐浴著洋溢花香,在花香中醒來,那是什麼日子?

諸女想起司南平平的面容,再看精緻美麗的雛鳳居,那眼底的嫉妒藏也藏不住了。一想到自己還要不辭勞苦,親自前來拜會,各人在心底都產生一番難對人言的想法。

一個丫頭從雛鳳居出來,年紀不過十一二歲,福了一福,道:“姑娘和司東少爺一起出去了,不知何時回來。幾位遠道而來,若是有暇,可以坐到這邊等候。”

說罷,擺出一副你願意等就等,不願意就走,恕不遠送的架勢,起身徑自去了。

好個無禮的丫頭!

諸女爬了上來,未見正主,怎會離開?只好在一旁默默等候。日曬三竿,暖風融融,還未有司南迴來的跡象,連玉雯也漸漸有些坐不穩了。雛鳳居上下只有一個丫鬟忙來忙去,時而在花蔭下打掃花瓣,時而在樓內擦拭櫃椅,忙個不停。竟把爬山而來的客人拋到一邊,連茶也沒有送上一杯。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奴名叫月荷。”

月荷性子慢吞吞,只有被逼問極了,才說一句。

諸女原想著司南就算飛上高枝,也不至於立刻變了臉,她還小,哪明白“奉高踩低”的道理?想來只要和她親熱,不怕她不領情。只是大老遠的跑來,吃了一個閉門羹,滿心的熱乎,都化為不耐煩了。

紫瞳的脾氣有些像風鈴,只是她聰明的多。知道這個丫頭才跟著司南不過兩天,輕笑一聲,“小南妹妹原先是住我們靜梧院的,彼此熟絡著呢。你這丫頭,才跟著主子三天,還不知道主人喜好吧?要不要和你說道說道?”

月荷木訥的搖頭,“姑娘有什麼吩咐,自然告訴我,若無,月荷也不過問。”

玉雯聽到這裡,才打量一番月荷。見她青緞束腰馬甲,蔥綠滾邊大荷葉裙,圓圓蘋果臉,臉上稚氣猶存,可是說話卻不一般,“不知你的舊主是哪位?”

月荷不動聲色,聞不到一屋子的酸氣沖天似的,

“阿織。”

她的語調不卑不亢,從容的說,

“是阿織。”

滿屋寂靜。

諸女同時封了口似的,再無一個人說話。

這是一間充滿神秘氣息的暗室內。

一聲“準備好了嗎?”讓司南兩眼閃爍著希翼的光芒,握著小拳頭,鄭重一點頭!

英宿唇角微彎,絳紫色的玄袍無風自動,掀開紅絨布蓋住的水晶靈球,目光頓時變得幽深炯炯起來。他雙手合十,念念自語,不一會兒,水晶靈球發出柔和的乳白色光芒,照在主持測試靈根的英宿臉上,和滿臉希翼的司南,以及後面的司東身上,讓這間有些陰暗的房間,顯得更加神秘了。

仔細而論,英宿也是少見的美男子,他身材挺拔,雙眉修長,俊眼有神,臉龐略顯消瘦,有股天然的憂鬱氣質,不過站在清淡高遠的碧孤帆旁邊,始終像是人家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