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的臭小鬼?哈哈哈”她頓了頓,拿著畫筆的手也緩緩垂下來,“後來我一賭氣就拿那幅畫去參加比賽了,結果,我真的靠那幅畫小有名氣起來。不過都是後話了,在出名之前有個小插曲那小鬼對油畫感興趣,於是他家便主辦了一場青年畫家都可以參與的畫展,讓他從中選擇滿意的作為自己的私人指導老師,想要依靠越家強大的關係網發展的畫手們當然都很踴躍”
“我也很想參加,但是主辦方到選畫這一層卻尤其黑,沒有個三四萬歐元就連場子的一點灰塵都摸不到。我為了學畫,已經身無分文了,而且那時候的我如果再不混出點名堂來恐怕就沒法再在羅馬呆下去。於是我抱著畫衝到了門口”
一群保安站在畫展中心的外圍維持秩序,將樸知雅團團圍住,並用義大利語大聲警告著。
樸知雅不管不顧地抱著畫,標緻的臉蛋上有被凍紅的痕跡,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從嘴裡深深吐出白色的霧氣,“拜託給我個機會!即使不能被你們選中我也心甘情願,起碼讓我有死心的理由——”
看到參觀畫展的人越來越多因為喧鬧聲而走出來看熱鬧,有個穿著合體西服的人面色深暗地走出來,皺著眉對旁邊的保安們示意趕走。捏著太陽穴的位置無奈自語起來:“畫展都要開始了,越少爺卻不知道哪兒去了,還有人擾亂秩序,真是頭痛。”
樸知雅被保安們使勁推了一把摔倒在地,畫冊裡的畫也散落了一地,她抬頭看向逐漸關閉的展館大門,最後一絲希望也在門縫完全封閉的一刻碎成風中的粉塵,輕輕漂浮起來。
看熱鬧的人們漸漸散去後她才失落地收拾起自己付出了心血的畫,一張一張,落在掌心時都讓她心底更沉重陰鬱一分,終於在不知拾到第幾張時,她禁不住這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