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不給他第二次出拳的機會。
所以晚上,陳平平會拿著杯啤酒對著五竹運氣——怎麼會那樣快?簡直不是人的速度。
“你幫我看一會兒店,我出去一下。”五竹突然說,
“哦。”陳平平轉到吧檯裡,開始無償打工。
最近總是這樣,晚上八點前一刻,五竹就會出去。
陳平平拿著抹布,像模像樣的幹活,偶爾誰來了,要啤酒或是要各式飲品他還能應付,可是做菜,他就不行了。真納悶兒,五竹是怎麼辦到的。
小朱今天也過來捧場——捧陳平平的場,“老闆,來盤小蔥拌豆腐,再來盤拌土豆絲!”
陳平平點點頭,學著五竹的口吻,“嗯,——有啊。”
陳平平轉身去到整理臺,放好砧板,然後去拿菜,這幾樣東西他還是知道地方的,可是,當他拿起刀剛要切菜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五竹在僻靜的路上穿行著,只看他自己的話,你覺得那就是一個人在閒庭信步,可是把他放在有背景的地方,尤其是有其他人走過的地方,你會驚奇的發現,他的速度要比所有人、包括汽車都要快,因為太快,根本沒有人的目光能夠追得上他的身影,所以也沒有任何人去注意他。
五竹選擇的路線是沒有任何電子監控裝置的街道,他在一處高階住宅區放慢了步伐,如果陳平平跟著他,會驚訝的發現,這裡不是許意寧住的地方麼?
八點鐘到了,八點五分到了,五竹向右邊微微側頭,一位穿著連衣裙的長髮女子輕快地走過來,笑道,“今天也是剛到的麼?”
五竹點了下頭,“也是八點。”
“又讓平平看店呀,他行麼?”來人正是貓眼的老闆娘,她挽著五竹的手臂,“今天想從公園裡走呢。”
……
五竹和老闆娘回到貓眼的時候是九點鐘,店裡的客人已經不少,連小朱都在幫忙。
陳平平和小朱看到五竹都是如釋重負的表情,陳平平眼中更多了點內容。
老闆娘笑著說,“辛苦了,平平,想吃什麼我讓五竹給你做。我去換件衣服。”
陳平平解圍裙的手有點僵硬,“……土豆絲,”
五竹洗了手,然後拿了土豆刷乾淨,放砧板,拿刀,切片切絲,動作迅速。
陳平平以前也看過,但是當時他坐在吧檯外,五竹背對著他,雖然他能感覺到他的速度,但是今天看到的卻讓他震驚,速度快是其一,其二,想到平時吃到嘴裡的土豆絲都是一樣的粗細,其三,五竹用刀的技巧簡直讓人不可思議,刀切到最底一層土豆片剛剛斷的地方即起,這麼多年的砧板上,居然沒有留下任何一條刀痕!——這,也是最開始小朱讓他切土豆絲時他震驚的原因。
“唯手熟爾。”五竹突然開口,“所以呀,如果你想繼續練武,就得重新再來,不過要是玩計謀,我教不了你什麼。”
陳平平聽著這話,一時如墜霧中,似乎很久以前,他也聽到過五竹這樣冷冷的對他說話,可是,他明明才認識他一年多的時間,到底是什麼時候?
“為什麼學計謀你不教我?”陳平平聽到自己這樣問,語氣再正常不過,
五竹想一想,“我用不著。”
陳平平知道自己在笑,他腦中閃過五竹動手時那可怕的速度,還有剛才切菜時“唯熟爾”的功夫,他想起一句話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勞的。
無禮的兩面
週末,許意寧和風間去試禮服,程敏和程帆此時都在邁阿密參加婚禮。
程帆本不想去,但沒辦法,結婚的是他同父異母哥哥的女兒,想著許意寧和風間穿著情侶檔的衣服他就難受,因此,婚禮上如果評選最心不在焉的人,那非他莫屬。
婚宴開始沒多久,程帆就要走人,但被他大哥的妻子一把拽住,“Chuck,我來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幾個,嗯,各色女人。
程帆這兩年進入公司,根基漸穩,已經不再是昔日只管享樂不問世事的太子爺了。爭權奪利這種戲碼是不分中外東西的,既然程帆已經在Bass家的領導層站穩了腳跟,那排擠不如拉攏,於是大哥家打出了聯姻牌。
Bass家族,兄弟三個,長子Carl平庸,次子Richard穩健,只有程帆是屬於既有領導才華又有想象力和創造力的。當年,老Bass也是想把公司留給小兒子,程敏同先夫的次子關係較好,因此,Bass家的生意這些年都是她同Rich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