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待到她抬起頭來,額上已經出了個大血口子。冉玉濃驚呼一聲,忙叫道:“快給她包紮一下!”立刻有鳳儀宮宮人上前來將那血口用錦帕包紮住。
王大人皺著眉,只暗歎自己接了這個燙手山芋。他將矛頭指向紫茵,問:“紫茵,你剛剛所說的都只能算是你一面之詞,你可知道,若無更加直接的證據,你的話,實在不足採信。你再仔細想想,難道沒有更加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你所說的話嗎?”紫茵低著頭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待到趙豫已經對這場鬧劇不耐煩的時候,她猛地抬頭,兩眼呈現出一種古怪的狂熱,直愣愣的說:“奴婢有!”說完居然不顧禮節的站了起來,不管掌禮太監的呵斥,她飛快的環顧四周一次,然後望著王大人喊道:“奴婢無有它物證明,唯有一死佐證!”說完猛地向前衝去,居然是以頭撞向玉階,當場血濺三尺,身體抽搐了幾下,立刻嚥氣了……
劉婉容收到訊息,微笑的說:“紫茵這丫頭,雖然不太聰明。好在膽子大,辦事還算牢靠。不枉我家養了她家人幾年。”她的心腹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我們可是要按照先前承諾的,將他的家人妥善安置嗎?”劉婉容故作驚訝的說:“安置?難道我那父親大人還沒將他們全部滅口嗎?”說完搖頭嘆息道:“父親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搞什麼婦人之仁。留著這幾張嘴,不就是給自己留個疏漏嗎?”那名侍女不寒而慄,想那紫茵慘不忍睹的死相,再想她一家十餘口人,既然盡數將要做不得瞑目之亡靈,心裡一陣陣發寒。
劉婉容奇怪的見她半天不吭氣,便問:“怎麼了?”那侍女勉強一笑說:“沒什麼,奴婢只是不明白,為何小姐要她以命相拼就是說這麼一段話。這能對皇後造成什麼傷害?對我們的大業又能有什麼好處呢?”劉婉容聞言搖頭微笑道:“傻丫頭,枉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你認為我真的會指望她一人能把皇後拉下馬嗎?我要的,只是個藉口,一個理由。至於這個藉口,這個理由能有多充分,那就要看我們怎麼做了。既然先前我們能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嘗上一次皮肉之苦,那這次,我們便能做的更多了。”
第五十二章:畫舫
一切都在按劉婉容所預料的發展中,大理寺有意推諉,皇帝置之不理,無視御史們言辭激烈的彈劾。相反,對身處後宮的冉氏的寵愛卻再次變本加厲,先是藉口鳳儀宮已有五位皇子需要再加人手為名,加撥了兩百人侍奉。因為人數過多導致鳳儀宮都容不下,最後只好將西牆推倒擴建一排宮人居室。更是連將十個郡縣贈與皇後名下,從此它們每年的收入成為冉氏的私房錢。自己更是成日裡與冉氏廝守胡混,不成體統,對劉太後的病情不聞不問。而宮外,在她的有心導向下,傳言愈演愈烈,對冉氏皇後的詆譭越來越下流荒誕,到最後,冉氏已經完全成了妲己妹喜式的禍國妖姬。朝廷內外對皇後不滿的聲音與日俱增,到最後一名剛正不阿的御史公然在朝堂上大肆唾罵冉氏,引陛下一怒之下竟將他當場打入天牢,以大不敬之罪判處腰斬之刑,家產充公並家人一律沒入官中為奴。如此倒行逆施的惡行引起了世人的震怒,當京城內市井小兒已經開始唱著歌謠暗地諷刺冉氏英帝的時候,劉婉容知道時候到了……
任外界已隱隱有了山雨之勢,在後宮之中,卻人就是一片風平浪靜,歌舞昇平。劉太後的倒下,似乎讓趙豫已經沒了最後的顧忌。他公然與冉玉濃嬉鬧調情,甚至在淫樂之時招來樂伎奏樂助興。且說彼時已入盛夏,御花園太液池中荷花開得熱鬧。趙豫起了興致,索性招來一群樂工歌姬,帶了冉玉濃上了畫舫,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遊湖去了。
長蒿一點,畫舫便離開了湖邊。十數名船孃並身強體壯的內侍在外搖擼撐船,畫舫內趙豫已命樂坊演奏新上的曲子,自己長臂一攬,將身畔的冉玉濃抱到腿上,毫不忌諱的與他當眾調情。冉玉濃正看著清謠替他將新鮮的時令水果剝好餵給自己,不料被趙豫扯過去。推推他說:“別鬧!”趙豫興致勃勃的問道:“想吃什麼,我來餵你。”一面說,一面把手向清謠伸去,清謠忙將手中的水果並墊手的帛巾一併遞過,卻是一隻天寶蕉。冉玉濃等著趙豫餵給他吃,沒想到趙豫打量了那隻香蕉幾眼,突然衝他一笑,說道:“一段時間沒考察你功課了。讓我瞧瞧,教給你的可曾退步了?”冉玉濃一愣後反應過來,瞥了趙豫一眼,引頸張口,趙豫竟然將一整條香蕉都送入他嘴裡。只見冉玉濃喉頭上下滾動,配合著朱嘴蠕動。沒幾下,居然將整條香蕉吞入。趙豫拍掌大笑,不料冉玉濃突然發難,吻上他嘴巴。還沒反應過來,一半香蕉已經被硬塞進嘴裡。兩人合力將整個香蕉吃完還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