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少你這毫無根源底氣卻能夠依舊堅定的自信,確實是出類拔萃。‘朕愛你?’你還真是敢想呢!”
劉婉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嘴硬道:“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麼要為我做那麼多?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朕從來都沒有逃避什麼”趙豫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如果說為什麼十幾年前,朕要那樣做,完全是因為朕早就明白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不讓你靠近皇兄,是因為朕清楚,像皇兄那麼善良的人,不會是你這種滿腹心機的女人的對手。可惜,朕還是太大意了,居然還是讓你嫁給了他,結果害他英年早逝。”“既然你這麼說,當初為什麼要向你父母求讓我嫁給你?”“那是因為”趙豫哂笑著回答“不過是因為,朕想讓你徹底的遠離皇兄,朕想保護他。可惜,朕到頭來,還是未能做到。”提起自己早逝的同胞兄長,他的眉宇間還是朧上一層淡淡的哀傷。可是很快,這股哀傷,又很快的化成了怨毒。他冷冷的盯著劉婉容,說:“皇兄臨時之前,曾經要我發誓,為他報仇。你知道他的仇人是誰嗎?”
劉婉容慘笑著:“你是想說我們劉家嗎?”趙豫搖頭,說:“不是!劉家不是他自己的仇人,而是我們趙家的仇人,這整個天下的仇人。他的仇人,只有一個,就…是…你!”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劉婉容身體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趙豫欣賞著她的狼狽,繼續說道:“你嫁給他五年,就讓他和林貴妃過了足足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現如今他也要讓你嚐嚐同等的痛苦。朕一直在想該如何實現對他的承諾。直到最近才想起來。說起來,這還是你給朕的靈感。”劉婉容茫茫問道:“什麼?”趙豫詭異的笑著,說:“你曾為朕的皇後預定的處置還記得嗎?”劉婉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猶如一頭瀕死掙扎的野獸一樣撲上來,結果被福祿帶人制住。她絕望的喊道:“不, 你不能這樣……我不要……不、不、不、你愛過我,求你承認吧,別讓我一無所有、不……我真的,我真的愛過你,相信我吧,求你……”
趙豫站在一邊,冷冷的望著已經瀕臨崩潰的劉婉容,突然又說道:“你還記得青兒嗎?”本來在哭鬧掙扎的劉婉容愣了一下,然後茫然。趙豫打量著她,說:“居然不記得了,真有你的。看來這事你經常做羅?”劉婉容呆呆的問:“那是誰?”趙豫很好心的為她解答:“那是從前為太後伺候寵物的一個小宮女。朕記得你剛剛入宮陪伴母後的時候,因為跟她年紀相仿,所以關係非常要好。還有她負責照看的寵物,叫雪球兒的,是一隻剛剛滿月的波斯貓,對吧?你真的很喜歡它,經常去找它玩。可惜它不喜歡你,儘管你多次討好它逗它,它都不領情。現在想來,貓不愧是有靈性的動物啊。”劉婉容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趙豫瞥了她一眼,問:“雪球兒是怎麼死的?你還記得嗎?”劉婉容呆了半天,才說:“這,我怎麼知道?”趙豫走進了一步,逼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那一日,趙豫像往常一樣,趁午休時間偷偷爬上了洗玉池旁的那顆大樹玩耍。沒過多久卻看到劉婉容懷抱著一個包裹過來,等走到池邊,她蹲坐了下來。趙豫原本想跳下去嚇她一跳,卻好奇她在這個時候來這裡的目的,便耐心的等著看著。只看那劉婉容四處張望了一下,便將懷裡的包裹按向池中。趙豫納悶,仔細看向那個包裹,才發現那包裹一直在動,似乎有活物在裡面。此刻被摜進水中,自然是拼命掙扎,可惜最終徒然無功。等到過了好一會,劉婉容見那包裹已經無甚動靜了,來將它從水中撈起,再解開。趙豫一看,六月的天還覺得脊樑發愣,那赫然是活潑可愛的雪球兒,可此刻已經成了一團死物。而劉婉容,她一直都是平靜的,有條不紊的。見雪球兒已經斷氣,便將它從包裹中拿出,手一揚,扔進池水之中。然後拿著包裹悄然離去。待到眾人找到雪球時,它已經在水裡泡的腫脹得面目全非了。青兒,自然難逃罪責,捱了三十板子後,才十二歲的丫頭,終於熬不住香消玉殞了。
趙豫淡淡講完這段往事,嘆道:“那時候你才多大,十歲,還是十一歲。那麼小一點的女孩子,既然可以看著自己的朋友被打死而不置一詞?嘖嘖,真是了不得啊!”扭頭問劉婉容:“你為什麼要溺死雪球兒?”劉婉容突兀“格格”笑了起來,說:“誰叫它一直都不肯讓我抱它,還要用爪子抓傷我的手。小畜生,不肯接受我,那就得接受報應。”趙豫點點頭,說:“跟朕想的差不多。”然後對劉婉容說:“現在你告訴朕,你曾經真的愛過朕,那朕只能回答你──
劉婉容,你的愛,不值一文錢。”
趙豫說完這一切,也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