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清楚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可是現在他若是說了出來,只會死的更快,所以他不敢說,更不能說,他只怪自己一步走錯,弄了個滿盤皆輸的結果!
他這回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可是,他身形一變,又一隻筷子轉眼間便追上了他,這隻筷子竟比方才那支將他打出酒鋪的那支更快,力道更大,徑直從“妙毒老朽”的後心穿過前胸,直直得向前射去,“妙毒老朽”全身痙攣了起來,他順著倒下的趨勢轉過身子,臉上滿是恨極了了表情,眼睛瞪著那少年,”你……好……“
然後,就沒有了,沒有了的意思,便是沒有下文了,因為”妙毒老朽“已經死了。
”我今天才算知道,原來‘妙毒老朽’竟是有名有姓的。”梅亦道將視線收了回來,“只可惜,他的武功著實不怎麼樣,還沒幾招,就已經去見閻王了。”
柳五卻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道,“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柳五竟問出了這麼個問題,著實讓梅亦道吃了一驚,但他想,柳五如此一問,必是還有內情便答道,“他方才好像是說,他叫歐陽一敗。”
“那是他後來的名字,你可知他原來叫什麼?”柳五含著笑意,問道。
“什麼?他改過名?”梅亦道著實覺得難以想象,武林人士最重視的便是自己的名諱,闖出一片天地後,,更是極少有人改名,這“妙毒老朽”竟會改名,著實令人費解。
“恩,十年前,他叫歐陽永勝。”柳五說得很平靜,但梅亦道卻大笑起來,“歐陽永勝?這老頭子當年的口氣倒是不小,江湖中的人武功深似海,誰也不會永勝的。”梅亦道本市在笑,不過,說著最後一句話時,卻顯得極莊嚴。
“不錯,所以他後來敗了。”
“敗給了你?”梅亦道看也不看柳五一眼,這句話便脫口而出。
不過,也就是因為他沒有看柳五,他自然也沒有發現柳五的臉上露出的表情,極特別的表情。
“咳”,柳五不知怎麼地彷彿是被嗆到了,咳了一聲,才繼續說下去,“不錯,是我。然後,他便改名叫‘歐陽一敗’。”
“所以他才要找你,與你一戰,以洗刷他的恥辱。”
“看來是的。”柳五應了一聲,彷彿在想別的事情,沉思了起來。梅亦道卻接上去說道,“可是,他名字一改,竟然連脾氣秉性氣焰全都改了,所以他出手時有了顧慮,他怕死,所以他才會這麼容易就敗了,是不是?”說著,他便抬頭看了柳五一眼,但柳五似乎還在想什麼別的事情,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怎麼了?”梅亦道又問。
“我只是突然你覺得,你說的都對,可是隻有一點最正確,他有了顧慮。”
“什麼意思?”
“‘無聲無影’的輕功是有的,可是你見過那麼快的暗器功嗎?”柳五有添了一句,“能快過‘妙毒老朽’的暗器。”
梅亦道沒有說話,他只是將方才的事情又想了一下,他只看過冷清落出過一次手,可是,這次暗器發的確實很快,十分快,非常快,快的直插“妙毒老朽”的後心,可是,這次“妙毒老朽”沒有逃脫,可能並不是因為暗器之快,而是因為他受了重傷。他不禁又想到方才“妙毒老朽”倉皇逃走,究竟是所謂何故?之後又去而復返,這又是何故?
突然間,一個極大膽的想法突顯在梅亦道腦中,他臉色微變,“難道,這老頭與冷清落原是一夥的?”
“我也正有此意。”柳五笑道。
“那這一次倒真是讓我費解了!冷清落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梅亦道看著柳五,心裡認為他一定知道,哪知柳五道,“我是柳五,不是冷清落。“
“我知道。”
“所以我不知道。”柳五說完,便不再理睬梅亦道,又屏住氣息,聽這遠處的的聲音。梅亦道心知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也只得將視線投向那個小酒普前。
那些武林人士也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可是看見那少年的出手之後,臉上抖露出了冰霜死的顏色。
他們本是不會相信這少年便是十年前突然隱世的柳五的,因為一則他太年輕,柳五十年前文明天下之時已是十七八歲,十年一晃而過,他怎像是從未長大似的?
二來便是這少年的眼神,雖然在十年前見過柳五的人並不多,可是江湖上都傳言著,柳五給人的感覺是溫柔的,多情的,令人如沐春風的,可是這少年的眼神卻全然不是,既不溫柔,也不多情,只有冷,冷的讓人心寒,只有絕,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