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然與李長生並肩而立,兩人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一眼,便徑直地離開了此地。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毅,彷彿是兩個行走在江湖中的俠客,對生死早已看淡,對身後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李長生走著走著,還忍不住回頭補了一刀,對著身後那還活著的諸葛無成揮了揮手,高聲說道:
“屍體不能帶走,你可記好了。”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若一道聖旨,讓人不敢違抗,彷彿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掌控著一切生殺大權。
一直未曾說話的諸葛無成,雙腿微微顫抖著,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他低著頭,不敢再看李先生的背影,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那具屍體,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在絕望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降臨。
百里東君幾人迫不及待地開啟另外兩個錦囊,然而,當他們看到錦囊內的資訊時,卻不禁大吃了一驚。
原來,這兩個錦囊內的資訊竟然截然不同,這意味著他們距離獲得全部技能的訊息,還差最後一個關鍵的部分。
夜色如水,明月高懸,練武場上一片靜謐,唯有微風輕輕拂過旗幟,發出獵獵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是這片場地的低語。
月光如水銀般傾瀉而下,給整個練武場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薄紗,使得場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神秘而清冷的色彩。
百里東君四人出了練武場找到大街的一處隨便坐下,周圍的氣氛凝重而壓抑。
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眼前由三個錦囊拼湊出的三句神秘話語上,那三句話彷彿有著某種神秘的魔力,吸引著他們的全部注意力:
『天不出朱雀離泣。』
『君不見真武臨世。』
『風中現白虎睥睨。』
趙玉甲眉頭微蹙,那眉心處的褶皺猶如歲月鐫刻的痕跡,深邃的眼神中卻透著幾分篤定與深邃,彷彿能夠穿透這三句詩的表象,窺探到其背後隱藏的秘密。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醇厚,仿若一位洞悉天機的智者,在這空曠而寂靜的練武場中輕聲訴說著古老的讖語:
“這定是一首尚未完成的詩,雖還缺最後一句,但依我之見,其全貌已隱隱約約在我心中浮現。”
他的話語在空氣中緩緩飄散,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使得周圍的氣氛更加凝重,彷彿連空氣都因他的話而變得黏稠起來。
然而,命運的軌跡總是在人們毫無防備之時陡然轉向,變故突如其來,如同平靜湖面下潛藏的暗湧,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仿若夜梟淒厲的啼鳴,突兀地打破了練武場的寂靜。
百里東君幾人瞬間警覺,如同被驚擾的獵豹,迅速扭過頭去。
只見四道身影仿若鬼魅般從半空中疾掠而下,穩穩地落在他們面前,帶起一陣塵土飛揚。在月光的映照下,這四人的身影顯得格外陰森,彷彿是從黑暗中走出的幽靈。
百里東君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原來是他們,學堂外院今年參加考核的弟子。
這些日子以來,這幾人仗著自己在外院的勢力,沒少給自己找麻煩,如今在這關鍵時刻出現,恐怕是來者不善。
為首的那個,正是吳勝飛,百里東君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如冰,彷彿能夠凍結周圍的空氣。
他手持長劍,緩緩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邁出都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強大氣勢,彷彿腳下的土地都在為他的憤怒而微微震顫,發出沉悶的迴響,似乎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滿與憤怒。
吳勝飛嘴角上揚,勾勒出一絲得意的冷笑,那笑容彷彿是毒蛇吐信,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目光猶如冰冷的毒蛇般在百里東君四人身上緩緩遊移,帶著一種審視獵物的貪婪與殘忍。
只見葉鼎之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整個人癱坐在地,雙唇緊閉,一言不發,顯然是遭受了極為沉重的內傷,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即將熄滅的殘燭,隨時都可能消散,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淒涼。
再看那神秘的道人趙玉甲,此刻正緊閉雙眼,雙手快速結印,默默運氣療傷,周身氣息紊亂,如同洶湧澎湃卻毫無秩序的海浪,一時半會兒怕是難以恢復行動力。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滾落,滴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埃,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