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
果如慕錦毅預料那般,六公主與慕錦康婚後不過七日就開始了爭吵,兩人都不是好性子之人,碰到一塊自是免不了口角,讓公主府裡的下人頭疼不已。
訊息傳到國公府,太夫人也嘆氣,“這真真是一對冤家!”新婚七天便爭吵,不是冤家是什麼?所幸的是六公主吵雖吵,但並不曾想過回宮告狀,每每吵過之後便跑來國公府尋小侄兒玩鬧,倒也會自得其樂,這一點,太夫人也慶幸不已。
只不過六公主到底是天之驕女,慕錦康男子漢又怎能時時與妻子爭吵,太夫人惱不過便著人喚他來訓斥了幾回。
這些事自然瞞不過楚**,但畢竟這是人家夫妻之事,她一個作嫂嫂的也不好干涉,只得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命人好生招待吵了架便跑來找兒子的六公主。
這日,慕錦毅臉色有些沉重地從外頭回來,將下人遣退後,便低聲對楚**道,“我已經命人查遍了整個江田鎮,確無人知道胭脂之事,不排除那日她們主僕只是路過此鎮。再者,胭脂從金州來的那牙婆子處脫身後,便又尋到了京城一家小藥鋪,在藥鋪裡當起了醫女,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她與其他人有過接觸。甚至那位將她從牙婆處買出來的商人,也只是說受人所託,對方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讓他將胭脂贖出來。”
楚**蹙眉,“如此看來應該是有人暗中助她,你讓暗中調查之人也要小心一些,莫做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中的螳螂!”
慕錦毅點點頭,“這點我已經囑咐過他們,讓他們務必注意,千萬莫要打草驚蛇,如今我們的最大優勢便是敵在明,我在暗,再便是他們並不清楚他們的目的已經被我們知曉了。”
楚**沉默片刻,才輕聲道,“你說,到底是什麼人這般針對我?非要取我性命?”
慕錦毅心中一窒,緊緊的抓住她雙手,“別害怕,這次我定會護你周全!”
楚**嘆道,“我只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能讓別人這般處心積累地取我性命。你說前世胭脂死前曾經說過是因你害了她意中人,這才來報復的?”
慕錦毅點頭道,“她確是這般說,但是真是假我倒也無從分辨。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死在我手上之人沒有幾百亦有數十,我實在是不清楚她所謂的意中人會是誰!”
作為跟隨太子的屬下,又是武將,手上又哪會沒有幾條人命,但他自問從未濫殺無辜,亦不曾做過燒殺搶奪之惡事,實不清楚會有什麼人來向他尋仇。
若是尋仇,一人做事一人當,衝著他來便是,又怎能倒轉槍頭對付他的妻子?
“等到太子順利登基,我便卸□上官職,好好在家陪你及兒子,你瞧這樣可好?”慕錦毅目光灼灼,滿臉期待地望著她。
“等咱們以後老了,就把爵位扔給兒子,咱們老兩口就去踏遍千山萬水,看盡天下風光!”一句似曾相識的話突然在楚**腦中跳出,她怔住了片刻,才恍然想起這番話是上一輩子她與慕錦毅情濃之時,對方的許諾。
她低下頭,壓下心中翻滾的思緒,才抬頭朝他微微笑道,“你若總呆在家中,阿盼哭鬧的時候便又要更多了!”
慕錦毅眼神一黯,轉眼便又是一片雲淡風輕。
他輕笑道,“男子漢大丈夫,總這般哭哭鬧鬧的不像樣,待我哪日得空了,便要好好與他詳談一番!”
楚**嗔了他一眼,“他才多大呀,你便要與他詳談?也不怕人聽了笑話!”
慕錦毅哈哈一笑,“我的兒子自然與眾不同,你又怎麼知道他聽不懂我的話?”
楚**搖頭失笑,對有這種‘我的兒子自是最好的’想法的父親甚為無奈。
六公主出嫁後不久,宮中唯一的成年未嫁公主,賢妃所出的五公主,親事也訂下了。說起來這個五公主原是有個未來夫君的,可惜佑元帝下了賜婚聖旨沒多久,對方便去世了。
那準五駙馬真正的死因卻是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自盡死了,有人說他並不是死而是失蹤了,有人說他被人謀害了,反正各種說法均有,不管怎樣,五公主到底被耽擱下來了。雖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但是要嫁個合心意的卻也沒那麼容易,賢妃心疼女兒,自然也不會讓女兒隨隨便便被許了人。
如今這位被賜婚的男子不是哪個,正是前不久打了大勝仗的徵西元帥柳震鋒的嫡次孫,柳擎南。
慕錦毅聽到賜婚旨意下達之後心中憂慮更甚,柳震鋒是不二的皇黨,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只效忠於佑元帝,如今他的嫡次孫被選作駙馬,明面看來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