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畢竟已為人媳婦,還是要以夫家為重。
楚**無法,只得再三叮囑若是楚仲熙有了訊息,便立即派人到慕國公府通知她,得了陶氏的保證後,這才不情不願地帶著盈碧回了國公府。
國公府太夫人見她歸來,便問了問侯府之事,楚**自然不會提庶妹楚明雅之事,只是說尚未有具體訊息,太夫人又安慰了她一番,便讓她迴文慶院去了。
第二日剛用過早膳,便聽盈碧來稟,說是侯府來人了,楚**顧不得用了一半的早膳,急命人將來人帶來見她。
侯府派來的人是跟在楚仲熙身邊服侍的小廝,他一進來便先依禮向楚**請安,也不轉彎抹角,直接便將來意說明,“奴才奉二老爺命令來向三姑奶奶傳話,二老爺昨晚便回了侯府,皇上只是說暫且免去他現有職務,並不曾說其他,讓三姑奶奶不必掛心,專心伺候公婆夫君即可。”
楚**見這說法與昨日嫂嫂淩氏說的大同小異,又細細問了楚仲熙的身體,確定他真的無恙,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命人好生送了來人出去,楚**憂心仲仲地坐在椅上,心底深處那點不祥的預感又隱隱要冒頭了。
六妹妹楚明雅與崔騰浩的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如今男早娶,女將嫁,又怎會再被人挖出來說的?而且,竟然又連累了爹爹被免了職,她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只可惜爹爹明顯不想她牽涉進來,這麼含含糊糊地應付過去了。
楚**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可她身為內宅女子,根本無從打聽外頭之事,唯一能幫她,又不會隱瞞她的人,除了慕錦毅,她也找不出旁人了!
又過了幾日,楚**一早坐在廳裡處理家事,便見喬氏臉色難看地進來。
楚**心中疑惑,匆匆將事情處理完畢,先向喬氏請了安,便問,“大伯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怎的臉色這般難看?”
喬氏神情莫辯地望了她片刻,才揮揮手讓婢女們退下,這才壓低聲音道,“你府上那位排行第六的妹妹,是不是與一位崔姓進士有,有點什麼?”
楚**大驚,“大伯母這話從何說起?”
喬氏又道,“我今日與幾位交好的姐妹小聚,期間,期間便聽聞親家老爺被皇上免了職,原因是有人彈劾他教女無方,縱容女兒與外男私相授受,不但如此,還參與謀害了男方的原配妻子!”
楚**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死死盯著喬氏,“不可能,六妹妹一向膽子極小,又是個靦腆害羞的,平日與眾姐妹一起也不怎麼放得開,又怎可能做些這種喪盡天良之事!這分明是汙衊!”
喬氏嘆息道,“你那位庶妹,我亦曾見過,性子的確如你所說這般,我也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來,只是,外頭傳得沸沸揚揚,連她經常派婢女送衣服鞋襪給那位姓崔的,甚至收了那人家中傳媳不傳女的手鐲這些事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如今,如今那位崔夫人已經被證實是被人謀害,那崔姓男子也被投入了大牢,雖殺人動機尚未查明,但關於侯府那些傳言……”
楚**面無血色,她實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得這般大,崔夫人死於非命?崔騰浩被抓,這又怎能牽扯到六妹妹身上去?
“侄兒媳婦,也許是伯母危言聳聽了點,但,但這些傳言愈傳愈烈,對那位六小姐,對侯府,甚至對你們這些出自晉安侯府的姑娘,都是極為不利的!畢竟,這些事涉及到侯府姑娘的教養及規矩問題,縱使這種事與其他侯府姑娘無關,但旁人說起,只會說是晉安侯府的姑娘,而不會說是晉安侯府的六姑娘!這些,你可得有心理準備,萬一,萬一牽扯到你頭上……”喬氏將心中憂慮緩緩向楚**道出。
那樣的情況,楚**自然也想得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正如喬氏所說的這般,旁人只會說晉安侯府的姑娘不懂規矩,不知廉恥,而不會特意註明是侯府的六姑娘。
可是,與這些名聲相比,她更擔心的是這事會將整個侯府牽扯進去,尤其是事情的導火索又是前世連累父親被流放的崔騰浩!
兜兜轉轉,彷彿又走到了前世那種境地!
楚**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恐慌當中,她不敢想像,假若父母至親又落得前世那種下場,她會有怎樣的反應!
如今她便像是困獸一般,被困在國公府內宅動彈不得,對外頭髮生的事一無所知,單靠著這些小道訊息猜測孃家情況。
“我,我要回去一趟!”楚**六神無主,只喃喃地道。
喬氏一把抓住她,拼命將她按坐在椅上,苦口婆